第五章：暗流布局，祸水东引
店内死寂，只有洛母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和洛父粗重痛苦的喘息。
催债电话那赤裸裸的威胁，如同冰水浇头，让他们彻底认清现实的残酷。
女儿已经魔怔了！
洛阳冷静地收起手机。
他知道，父母此刻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失望、愤怒和后怕，但要他们放弃女儿，依然超出了他们二十年形成的溺爱本能和心理承受能力。
他需要换一种方式，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让父母直接背负这种心理负担。
“爸，妈，你们都听到了。”洛阳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坚定，“事实就摆在这里。洛雅被那个赵苟迷了心窍，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保护这个家，保护你们自己。”
洛父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小阳，你说，该怎么办？爸听你的。”
此刻心乱如麻，既恨女儿不争气，又无法完全割舍那份父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向来冷静优秀的儿子身上。
洛母也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洛阳。
“第一，”洛阳条理清晰地开始部署，“经济上必须立刻切割。爸，店里所有的资金、卡、账本，你必须亲自掌管，绝不能离手。妈，你也不能再心软私下给她任何钱物。家里值钱的东西，最好找个保险箱收起来。”
“第二，态度要明确。如果她再回来闹，就直接告诉她，家里绝不会替赵苟还一分钱赌债。这是原则问题，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第三，尽量减少冲突。如果她不肯悔改，你们就尽量避开她，免得气坏了身体。”
洛父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爸知道了。”
洛母也哽咽着应了一声。
这时，洛阳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说起来，这次回来路上，我碰巧和一个在金融圈做投资的老同学聊了聊。他透露了个风声，说最近有游资在炒作一支叫‘星科科技’的垃圾股，准备短期暴力拉高骗散户接盘，波动会非常剧烈，风险极高，他们内部的人都坚决不碰，说是谁碰谁死。”
洛父是生意人，对风险天生敏感，闻言立刻皱眉：“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我们可不能沾边。”
“当然不能。”洛阳肯定道，随即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但是，这种‘一夜暴富’的消息，对那些急等着钱、又想走歪门邪道的人，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像赵苟那种嗜赌成性、又欠了一屁股债的人，听到这种风声，恐怕会像饿疯了的狗看到肉包子一样扑上去。”
洛父洛母瞬间就明白了儿子的言外之意。
洛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他听懂了儿子的意思，这是打算给那个毁了他女儿、差点毁了他家的赌鬼做局！让赌鬼自己去跳火坑！
他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意。
而洛母，脸上则闪过剧烈的挣扎。
她恨赵苟，恨不得他遭报应，可又隐隐担心女儿会被牵连。
但她看着儿子冷静的脸庞，想起刚才那通催债电话，想起女儿那疯狂的模样，最终，那一点点担忧被更大的恐惧和愤怒压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