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蛊状态:饥饿(急需子蛊链接)】 【可激活子蛊:1】 【绑定目标:(未设定)】

目标?还能有谁?

王旖晴的名字如同烙印,刻在他的恨意和那股诡异的饥饿感之上。

机会很快来了。他从班级群里得知,王旖晴所在的文艺部晚上要在活动中心排练校庆的舞蹈节目。而那天晚上,恰好又有一单送往活动中心的外卖。

程野接下了那单。他找出那部还在他这里的、屏幕碎裂的旧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开了“深渊”APP。当他将意念集中在【绑定目标】上,并默念王旖晴的名字时,APP界面发生了变化。一个虚拟的青铜虫龛再次出现,那只泛着银光的子蛊微微震颤着。

【请选择子蛊投放方式:①接触植入(需肢体接触)②媒介植入(需目标接触沾染宿主血液的媒介)】

程野选择了第二种。他再次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小心翼翼地点在那泛着银光的子蛊影像上。血珠瞬间被子蛊吸收,使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血光。

【请指定媒介物。】

程野的目光落在了那杯需要配送的、包装精致的奶茶上。他深吸一口气,用意念将子蛊的影像“拖拽”到了那杯奶茶的吸管口附近。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冷汗浸透了后背。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和一种扭曲的期待感交织在他心中。

晚上,活动中心后台入口。程野低着头,将外卖递给出来取餐的林小雨。

“怎么是你?”林小雨认出他,脸上立刻露出嫌恶和警惕的表情,“晴晴的外卖你也敢送?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程野心脏狂跳,生怕她拒收或者检查外卖。

就在这时,王旖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雨,拿个外卖怎么那么久?我口渴了。”

“来了来了!”林小雨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狠狠瞪了程野一眼,一把夺过袋子,转身走了进去。

程野没有离开,他躲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左臂的印记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某种连接正在建立。

大约十分钟后,他通过母蛊模糊地感知到了一种情绪——并非预想中的痛苦,而是一瞬间极致的愉悦和舒适,仿佛渴极之人饮下甘泉,随即转变为更深层的、无法言喻的空虚和…渴望。目标是…他?

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旖晴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最先注意到的是她上课时的心不在焉。总是下意识地看向教室门口或窗外,像是在寻找什么。当程野因为不得不去上课而出现在教室时,她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飘向他,眼神复杂,带着困惑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依赖?

周围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校花怎么了?最近老是走神。”“是不是上次被偷拍事件吓到了?”

林小雨也察觉到了闺蜜的不对劲,私下里问她,王旖晴也只是摇头,说自己可能最近太累了,总是心神不宁。

一次课间,几个男生围着程野,不怀好意地旧事重提,言语刻薄。坐在前排的王旖晴突然变得焦躁起来,猛地转过头,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维护:“你们有完没完!事情都过去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程野。那几个男生讪讪地走开。王旖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慌乱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