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又是妹妹。
我笑着点头："那当然，我们是一家人。" 心里却在想，一家人这三个字，什么时候能变成现实？
第三章
高中的沈亦川更加出色了。 他长得高挑俊朗，成绩优异，还是学生会主席。 学校里追他的女孩排成队。
而我，依然是他身边那个不起眼的跟班。 虽然我也长开了，但和那些明艳的女孩比起来，我就像朵小野花。 不够引人注目，但足够实用。
"晚晚，这些是写给我的情书，你帮我处理一下。" 沈亦川把一叠粉色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来，熟练地分类。 有些需要礼貌拒绝，有些需要冷处理，有些需要……
"这个女孩挺漂亮的。" 我拿着一张照片说。 是高二的学妹，长得像娃娃一样精致。
沈亦川瞄了一眼："还行吧。" "要不要我帮你约她出来见面？" "算了，我最近很忙。"
忙什么？ 忙着和顾心悦通电话。
顾心悦去了国外读书，但她和沈亦川一直保持联系。 每天晚上十点，准时视频通话。 雷打不动。
我经常看到沈亦川对着手机傻笑。 那种表情，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露过。 包括我。
"晚晚，你说心悦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要读完大学才回来，还有好几年呢。" "好几年啊……"
沈亦川趴在桌子上，一脸苦恼。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堂堂沈家大少爷，居然为了一个女孩这么魂不守舍。
"你很想她吗？" 我问。 "当然想啊，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为什么不去找她？"
沈亦川愣了愣："我还要上学，而且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等我上大学吧，我也申请去国外。"
哦。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大学去国外，和顾心悦团聚。
那我呢？ 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口。 因为我知道答案。 沈亦川从来没有把我纳入他的人生规划。 我只是他高中阶段的伴侣，一个方便的工具人。
不过没关系。 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我开始努力学习。 不是为了和沈亦川上同一所大学。 而是为了能够考上最好的大学，获得最好的前程。
沈夫人看到我的努力，很是欣慰。 "晚晚真是个好孩子，比亦川还用功。" "妈妈，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好志气！妈妈支持你。"
是的，我要靠自己。 不能永远依附在沈家。 不能永远做沈亦川的附属品。
我开始疏远沈亦川。 不再主动帮他处理那些琐事。 不再当他的情报员和传话筒。 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
沈亦川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变化。 "晚晚，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想专心学习。" "那我的事情……" "你自己处理吧，你也不小了。"
他愣在那里，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 以前的我，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那你……" "沈亦川，我们都要长大的。不能总是像小时候那样。"
这是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不是哥哥，不是沈哥。 就是沈亦川。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 有些不解，有些失落，还有些……慌乱？
"晚晚，你不要这样。" "哪样？" "不要变得这么陌生。"
陌生？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如果不是沈家收养了我，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