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
所有的目光,刹那间,猛地射向刚刚还在发疯嘶吼、此刻却如同被瞬间冻结的苏婉清!
苏婉清脸上的疯狂和恨意还没有完全褪去,却又叠加了一种极致的惊愕和茫然,以及一丝迅速升腾起的、无法掩饰的恐慌。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一条突然被抛上岸的鱼。
整个奢华却一片狼藉的客厅,陷入了另一种更深、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之中。
只有那张飘落在地的、泛黄的孕检单,无声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却威力无穷的炸弹,刚刚引爆,冲击波正以毁灭性的速度,席卷了所有人的认知和伪装。
【第四章】古董钟
死寂吞噬了一切。
那张飘落在地的泛黄孕检单,像一个苍白的鬼眼,无声地凝视着所有人,嘲笑着方才那场盛大而虚伪的洗尘宴。
林静芸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把歪斜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双手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几乎裂开,里面是滔天的惊骇和无法置信。
“不……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是苏晚伪造的!她恨我!她报复我!”她语无伦次地嘶声叫着,声音尖利得扭曲。
苏宏远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先是从那张孕检单上刮过,然后猛地钉在苏婉清脸上。
苏婉清脸上的疯狂和恨意早已被极致的慌乱取代,她接触到苏宏远那冰冷审视的目光,浑身一颤,猛地尖叫起来:“你看我干什么?!爸爸!你看我干什么?!那是假的!是那个贱人故意弄来害我的!她死了都不安分!她想毁了我!她想毁了我们家!”
她试图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被苏皓辰下意识地按住。苏皓辰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看着状若癫狂的母亲,又看看惊慌失措的苏婉清,最后看向脸色阴沉得可怕的父亲,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是苏家的儿子,是既得利益者,他本能地想要维护这个家的体面和既定的秩序,可那张纸……那个日期……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认知的核心。
“伪造?”苏宏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他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张脆弱的纸,指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年久的脆度,“二十年前的医院专用单据,特定的格式和墨水印记……苏晚死前才多大?她哪来的本事能伪造出这种东西?”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锤,砸在林静芸和苏婉清的心上。
“那……那也可能是她从哪里弄来的别人的!对!别人的!”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