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眼睛。
里面有真诚，也有渴望。
可能她说的是真的。
但我还是觉得很复杂。
我到底算什么？
女儿？工具？还是交易品？
第三章
第二天王美丽带我去了美发店。
"给她剪个齐肩短发，要有层次感的那种。"
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很专业。
"小妹妹的头发质量真好，剪短了会很好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长头发确实显得我很老气。
"相信姐姐，绝对让你变成小仙女。"
一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
短发让我看起来年轻了很多，也有精神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王美丽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很好看。"我诚实地说。
确实好看。
比以前那个土气的长发好看多了。
"我就说嘛，姨妈的眼光不会错。"
从美发店出来，王美丽又带我去逛商场。
"再给你买几套衣服，学校马上开学了。"
我们走进一家专门卖青少年服装的店。
店员很热情，"这位小美女想要什么风格的？"
"青春活泼一点的。"王美丽说。
很快，我试了十几套衣服。
每一套都比我以前的衣服好看。
也比我以前的衣服贵。
"姨妈，这些太贵了。"
"不贵不贵，女孩子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王美丽毫不犹豫地刷卡付款。
一下午就花了三千多块。
"姨妈，你这样花钱，姨父会不会生气？"
"不会的，他也希望你好看。"
王美丽拉着我的手，"小雨，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花钱给你买东西，是应该的。"
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
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女儿。
晚上张建国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老板同意了？"王美丽急忙问。
"同意了，下个月就能升副总。"张建国笑得很开心，"还说要请我们一家三口吃饭。"
"太好了！"王美丽抱着张建国转了一圈。
然后她又抱了抱我，"小雨，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我笑了笑，心情很复杂。
高兴吗？好像有一点。
毕竟我帮到了他们。
但也有点别扭。
我总觉得自己像个道具。
"对了，老板说让小雨转到实验小学，那里的教学质量更好。"
实验小学是市里最好的小学。
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建国摸摸我的头，"我们女儿当然要上最好的学校。"
他说"我们女儿"的时候，语气很自然。
好像我真的是他们的女儿。
这让我心里暖了一下。
不管他们收养我的初衷是什么，至少现在他们是真心对我好的。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我第一次叫他们爸爸妈妈。
王美丽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哎呀，我们小雨真懂事。"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踏实。
虽然对未来还有很多不确定，但至少现在，我是被人需要和疼爱的。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第四章
转到实验小学的第一天，我很紧张。
新学校比我以前的学校大很多，也漂亮很多。
操场是塑胶跑道，教学楼是最新的，连厕所都比我以前学校的教室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