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张姨，”王浩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华盛的张总，跟我还算有点交情。不过嘛，宏远那边，我说话份量也不够。”
“王总，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张兰急切地说，“我们林家就指望你了！”
王浩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侵略性：“帮忙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顿了顿，看向厨房里陈默的背影，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林溪和这个废物离婚，嫁给我。只要她点头，我立刻让华盛收手，并且保证你们和宏远的合同，续签十年！”
张兰和林月喜出望外，立刻看向我。
“姐！你快答应啊！这是多好的机会！”
“林溪！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家都要破产了！你非要为了这个窝囊废，毁了我们全家吗？”
我爸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催促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货架上的商品，正在被明码标价地交易。
而我的丈夫，此刻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他甚至没有往我们这边看一眼，只是把果盘放在桌上，然后说：“吃水果。”
那一刻，我心底的某个东西，彻底碎了。
我看着陈默，一字一句地问：“陈默，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也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对吗？”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说：“我……听你的。”
听我的。
多么可笑。
王浩得意地笑了起来：“听到了吗林溪？他自己都放弃了。一个男人窝囊到这个地步，你还留着他过年吗？”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出那个违心的字。
突然，陈默开口了。
“王总，是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打断了所有人的话。
王浩愣了一下，轻蔑地看着他：“怎么？废物想发表意见了？”
陈默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似乎很嘈杂。
“宏远的李总在吗？让他接电话。”陈默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王浩、我妈、我妹，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宏远的李总？那是连我爸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他陈默算个什么东西？
王浩嗤笑一声：“装，你接着装。你要是能让李总接电话，我当场管你叫爹！”
电话似乎接通了，陈默开了免提。
一个恭敬到近乎谄媚的声音从听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