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对不起，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但我不能跪着。
我站起身，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大门。
没有人敢看我，他们都把头埋得很低，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我知道，我走后，他们会继续忍受，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
“林溪！你给我站住！”
是王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
我没有回头。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吃痛地皱眉，回头，看到了王总那张布满冷汗的脸。
他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几缕，哪里还有半点老板的威严。
“林=溪……你……你不能走！”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血丝，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盯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围的同事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里的震惊快要溢出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试图挣脱他的手。
“王总，演这出戏有意思吗？放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不！我不放！”王总抓得更紧了，“林溪，我错了，我收回降薪的通知！不，我给你加薪！你的工资，立刻恢复，年终奖翻倍！”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惊呆了。
我心头冷笑。
早干嘛去了？现在用钱来侮辱我？
“晚了。”我吐出两个字，眼神里的不屑像刀子一样扎向他。
王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像是急疯了。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几乎是吼了出来：
“再给你一套房！市中心，你看上哪套，公司给你付首付！”
“再给你副总的职位！”
“林溪，求你了，别走！”
这一下，整个办公室彻底炸了。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嫉妒、羡慕、困惑、贪婪……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几乎要将我洞穿。
副总？
一套房？
双倍年终奖？
这已经不是挽留了，这是供奉。
我看着王总近乎哀求的眼神，心中那团怒火渐渐被巨大的疑惑所取代。
这反常的举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02
我的手腕还被王总死死攥着，他的掌心黏腻湿滑，全是冷汗。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焦灼的脸，心里的怀疑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王总，我林溪的价值，难道非要降薪30%才能体现？”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耳朵。
“现在又用这些条件来挽留，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王总的身体晃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他强压下情绪，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哀求：“林溪，这次降薪是特殊情况，公司……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只有你能解决！你真的不能走！”
危机？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
作为“星火计划”的核心负责人，公司如果真有什么危机，我不可能一无所知。
除非，有人刻意对我隐瞒了什么。
“危机？我怎么从未听说？”我挑起眉毛，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