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如此雷厉风行，不给他留任何一丝情面。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总监，如果你拒不配合，那我们只能法务部见了。”
办公室里议论声四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生敬畏。
李明看着我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终于泄了气。
他知道，大势已去。
他不情不愿地开始办理交接，眼神里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拔掉李明这颗钉子，他背后的那个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05
李明交出来的资料，果然不出我所料，要么残缺不全，要么被动了手脚。
这个蠢货，以为这样就能给我制造麻烦。
他太小看我了。
我直接绕过了公司现有的系统，动用了我过去积累的一些人脉和非常规的技术手段，从最底层的服务器日志和数据库备份中，一点点地还原了被删除和篡改的真实数据。
那是一个庞大而艰难的工程，我又熬了两个通宵。
当完整的真相呈现在我眼前时，我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用户数据，根本不是自然下滑。
而是有一批数量庞大的“僵尸用户”，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有组织、有计划地，在每天的流量高峰期，进行恶意的刷屏、发布负面言论、诱导正常用户退订、甚至利用程序漏洞攻击服务器。
他们的操作手法极其专业，IP地址遍布全国，显然是专业的“水军”团队所为。
目的只有一个：搞垮“星火计划”。
我立刻将这份附带着详尽证据链的分析报告，呈给了王总。
王总看完，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显然被这背后赤裸裸的恶意给震惊了。
“是……是谁干的？”他声音颤抖地问。
“一个内部的蛀虫，加上一个外部的敌人。”我冷静地分析道。
王总的拳头猛地砸在桌子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是‘锐进互娱’！一定是他们！”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在他的追述下，我才知道，最近几个月，有一家名叫“锐进互娱”的新兴科技公司，像一匹黑马，异军突起。
他们的核心产品，几乎是“星火计划”的翻版，像素级的抄袭。
而且他们的行事风格极其激进，多次试图用三倍、五倍的高薪，来挖我们公司的核心技术人员。
“锐进互娱”的CEO，叫陈锋。
这个名字，我在行业里听说过。
一个以手段狠辣、不择手段著称的商业猎手。
所有线索在我的脑海里瞬间串联了起来。
李明，这个能力平庸却贪得无厌的蛀虫，一定是被陈锋收买了。
他们里应外合，一个在内部不断制造混乱、破坏数据，一个在外部虎视眈眈，准备等“星火计划”彻底崩盘后，用最低的成本，接收我们的市场和用户，甚至直接吞并我们整个公司。
好一招釜底抽薪！
“王八蛋！”王总气得浑身发抖，“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用李明这种人！”
此刻，他对李明恨之入骨，对我的信任和依赖，也达到了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