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吗？
我愿意再次将命运交到另一个视我如蝼蚁、如玩物的强者手中吗？
前世被冰剑剖开心脏的剧痛去而复返，冰冷与绝望瞬间攫紧了我的喉咙。萧寒那张无悲无喜、唯有“证道”狂热的脸，与眼前王座上这张慵懒带笑、却同样视万物为刍狗的面容，倏地重叠！
不！绝不！
我直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魔瞳，声音因激动和力竭而嘶哑，却带着一种劈开混沌的尖锐：“我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大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甚至有魔修发出了低低的、兴奋的嘶鸣，期待着下一秒血溅当场的画面。
我不管不顾，往前踉跄了一步，指着这森然魔殿，指着周围无数狰狞的魔影，声音拔高，近乎嘶喊：“踏入此地，我还有说不愿意的资格吗？！”
我的目光猛地转回王座，死死盯住那个依旧支着下颌，仿佛在看一场好戏的男人。
“您将我掳来，置于此地，”我的声音颤抖，却依旧坚定，“您问我愿不愿意？不过是猫捉耗子般的戏弄！是杀是剐，是蒸是煮，不过您一念之间！”
我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背后的伤口再次裂开，温热的血浸湿了破损的衣裙，我却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濒死反击的疯狂。
死寂。
比之前更沉重的死寂笼罩了大殿。所有魔修都屏住了呼吸，连那妖娆的红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