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豪重新启动发动机，异响果然消失了，发动机运转得比之前更加平顺。他看向龙战天的眼神彻底变了。
"你不是普通的修车师傅。"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龙战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伸出手："五千块。"
赵天豪掏出钱包，抽出五千块现金递给龙战天，但没有立即松手："我很好奇，一个能识别并清除军用级监控程序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修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龙战天抽走钞票，"还有别的事吗？"
赵天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上车准备离开。但在启动发动机前，他又摇下车窗："龙师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父亲那里有很多更适合你的工作机会。"
"不需要。"龙战天转身走向王师傅的桑塔纳，"我在这里挺好。"
法拉利的引擎声渐渐远去，修车铺又恢复了宁静。
王师傅走过来，满脸敬佩："小龙，你真厉害！那可是副市长的儿子，你都不怕的。而且刚才那些技术...我听都没听过。"
"王叔，您的车也修好了。"龙战天指向桑塔纳，屏幕上显示"故障清除完成"，"那个监控程序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以后要小心，不要随便让陌生人接触你的车。"
"谢谢，谢谢！"王师傅连连道谢，"多少钱？"
"不用了。"龙战天摆摆手，"您是老兵，这是规矩。"
王师傅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龙战天的身份——虽然具体不清楚，但从那些专业技能和对老兵的照顾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好孩子，好孩子..."王师傅握住龙战天的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等王师傅开车离开后，龙战天独自站在修车铺门口，看着远方的夕阳。秋风吹过，带来一丝薄荷的香味，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那是林雪最爱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三年前林雪送给他的，银质的，很简单，但对他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战天..."仿佛又听到了她临终前的呼唤。
龙战天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了，那场任务的阴霾依然笼罩着他。所有人都说他是叛徒，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相。
但真相又有什么用呢？林雪已经死了，死在那个雨夜，死在他的怀里。
夜幕降临，龙战天关上修车铺的门，沿着熟悉的小巷走向自己的住处。这是一间不到四十平米的老房子，家具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张照片——那是他和林雪的合影，两人都穿着军装，笑得很灿烂。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窗外是江城的夜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三年前，他是西北战区"龙牙"特战队的队长，代号"潜龙"。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以为正义就是一切，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能保护所有人。
但现实给了他残酷的一击。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龙队长，好久不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深深的怨恨。
龙战天的手猛地一紧，啤酒瓶差点掉在地上。这个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
"魏天阳？"
"看来龙队长还记得我这个老部下。"魏天阳的声音依然那么熟悉，但语气中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冷意，"三年了，过得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