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李小天崩溃了，涕泗横流地嘶吼起来。
“苏晚晴！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韩知月彻底失控，再也装不出慈母的样子，她像个泼妇一样。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这种女人，活该没女儿送终！”
她的失态，让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有几条零星的评论飘过。
“……这个妈，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儿子被这样，她不求饶，反而先咒骂？”
我看着屏幕里韩知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
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都是母亲。”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凉。
“你心疼你的儿子，我就不心疼我的女儿吗？”
“她死的时候，脸上也被刻上了字，身上全是你们儿子踩下的脚印！”
“你儿子说，那是她活该！”
我字字泣血，将那份被压抑的绝望和恨意，撕开一道口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整个直播间，死寂一片。
就在这时，陈明的脸再次出现在连线框里。
他带来了警方的“最终调查结论”。
“晚晴，我们走访了学校所有的师生，他们都证实，月甜性格内向，和同学关系不佳，有自杀倾向。”|
陈明满脸痛心，很是不忍心的看着我。
“接受现实吧，晚晴，不要再错下去了。”
现实？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最信任的青梅竹马，此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没有理他，目光重新落回李建国惨白的脸上。
“李局长，看来这些‘证据’，并不能说服我。”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
“我们开始下一个项目。”
我将布袋在手里抛了抛，里面的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儿子，是怕蛇呢，还是更怕被关在完全黑暗的密室里？”
“给你十分钟。”
我死死盯着他，声音像恶魔的低语。
“说出一点，我想听的东西。否则，我们一起来见证。”
3.
李建国惨白的脸上冷汗直流，他看向陈明，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求救。
陈明还在用那套官腔拖延时间。
“晚晴，你冷静一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耐心？
我的耐心，早就和我的女儿一起，埋在了冰冷的地下。
我懒得再听他们废话，转身走向角落的工具箱。
箱子里，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盒子正在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我拎起它，走到李小天面前。
“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李小天吓得屎尿齐流，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剧烈地挣扎。
我面无表情地将盒子放在他头上，打开了底部的开关。
无数条各种颜色的蛇，倾泻而下。
它们掉在他的脸上，脖子上，钻进他的衣领。
“啊——！啊啊啊啊——！”
“妈妈救我...啊...妈妈救我！”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年轻。”
李小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被屠宰的牲口。
“儿子！我的儿子！”韩知月疯了，隔着屏幕就要扑过来。
李建国更是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