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面无表情地点头。
菜上来，还是当年我们最爱吃的那几样。
我拿起筷子，百感交集。
江川却只吃了一口，就重重地放下筷子，眉头紧锁。
「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难吃。」
他看着我，冷冷地说：「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种东西是人间美味。」
我知道，他不是在说菜。
他是在说我。
是在说我们那段廉价又可笑的过去。
10.
他又带我去了我们定情的那条林荫道。
我们一起刻过名字的那棵树还在原地，枝繁叶茂，欣欣向荣。
「J.C.X.W.」
字迹已经模糊，但依旧能辨认。
我站在树下，看着那行字，眼眶发热。
江川停下车，却没有下来。
他摇下车窗，轻蔑地瞥了一眼那棵树。
「幼稚。」
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向晚，别做梦了，当年的江川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你高攀不起的江川。
晚上，我胃病犯了，疼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冷汗浸透了我的睡衣。
我挣扎着想下床找药，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我快要痛晕过去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江川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
「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胃疼……」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审视和怀疑。
「向晚，收起你这套博取同情的把戏，对我没用。」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江川！」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住他，「我没有……骗你……」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冷漠离开时，他却突然折了回来。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砰——」
清脆的碎裂声，吓得我浑身一颤。
「疼？」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情绪，「你知道五年前，我被你妈那些话羞辱的时候，心有多疼吗？」
「你知道我为了不连累家人，逼自己跟你说分手的时候，有多疼吗？」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吗？」
他双眼猩红，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撕扯出来的。
「向晚，你这点疼，算什么？」
我看着他痛苦又扭曲的脸，第一次，在他的恨意之下，窥见了一丝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