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体内有股暖流在窜动，像只小老鼠沿着脊椎上蹿下跳。按照功法描述，这就是所谓的"气感"。
手机震动起来。楚清秋的头像在血色APP上闪烁——这是今早突然出现的功能，头像里的女子一袭白衣，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
"还有吃的吗？"她声音比昨天精神多了，"那'红烧牛肉面'滋味甚妙。"
我揉着酸痛的腰肌苦笑："楚仙子，一桶泡面换本修仙功法，我是不是赚大了？"
"凡俗之物罢了。"她语气突然凝重，"你已经开始修炼？停下！没有测灵石贸然练功会爆体而亡！"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那你不早说？！"
"谁知道你个凡人这么胆大..."她声音突然变小，"等等，你说你有气感了？"
我如实描述体内那股暖流。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不可能...没有灵根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除非是传说中的混沌体..."
第二天我是被房东的砸门声吵醒的。
"周阳！房租拖半个月了！再不交就滚蛋！"
我揉着眼睛开门，顺手一推——防盗门像纸板一样飞出去，哐当砸在对面墙上。
房东和我的表情同时凝固。
"门、门轴坏了..."我干笑着把上百斤的金属门拎回来，轻轻按回门框，"房租下午就打给您。"
关上门我立刻扑向手机："楚姑娘！我早上把防盗门推飞了！"
"正常。"她似乎在吃东西，"混沌体天生百脉俱通，加上我的《玄天淬体诀》，你现在应该有两百斤力气。"
我看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突然笑出声来。失业第三天，我可能成了地球上唯一会修仙的社畜。
中午我咬着牙给房东转了钱——卡里只剩832.5元。但路过健身房时，玻璃墙上贴的"拳力测试挑战赛"海报让我停下了脚步。
"一等奖三千元现金..."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推门而入。
健身房前台小妹头也不抬："体验卡99元。"
"我参加这个。"我指着海报，"现在能试试吗？"
她终于抬起头，扫了眼我竹竿似的身材："先生，那个机器最高记录是职业拳击手打的423公斤..."
十分钟后，整个健身房的人都围在了拳力测试机前。我深吸一口气，回忆《玄天淬体诀》里的发力技巧，腰马合一，一拳轰出——
"砰！"
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689kg。
死寂。
纹着花臂的健身教练手里的蛋白粉洒了一地。
"机、机器坏了！"老板擦着汗跑来，"这位客人您..."
我默默走到旁边的深蹲架，单手拎起了280kg的配重片。
当三千元现金塞进我手里时，老板小声问："兄弟，哪个队的？明年奥运会..."
"送外卖的。"我套上外套，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走出健身房。手机在兜里震动，楚清秋发来消息：
"测灵石找到了，再换十桶那个'面'。"
我望着手里的钞票，转身走向超市。货架上，红烧牛肉面正在促销。
3 灵石与金身
我抱着整箱泡面回家时，楼道里飘着红烧牛肉的香味。隔壁大妈探头骂："小周你要开小卖部啊？"
锁好门，我把十二桶泡面码在茶几上。手机APP的能量值显示只剩0.7%，血红色的数字不断闪烁。
"楚姑娘，准备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