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掀盖头。
03
“且慢。”
新娘子突然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张小凡心里一紧，完了，被识破了？要不要跪下求饶？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却听新娘子柔声道：“合卺酒还未饮，合卷礼未成，夫君怎的这般心急？”
张小凡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识破了他，是规矩没做全。
可这合卺酒在哪？合卷礼又是什么？他一个十八年光棍小伙，哪懂这些婚嫁礼仪？
正慌神间，新娘子自己站了起来，轻移莲步走向桌案。只见上面果然摆着酒壶酒杯，还有一卷红纸。
张小凡暗暗咂舌，幸好师娘自己动了，不然他连酒放哪都找不到。
新娘子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两人手臂相交，饮下合卺酒。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甜意，像是掺了蜜的烈酒。
接着新娘子展开那卷红纸，上面用工整小楷写着婚誓。她先念了一段相守相携、不离不弃的誓言，然后望向张小凡，示意他接下一段。
张小凡傻眼了。这哪来的台词本？师尊可没给提示啊！
他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新娘子轻笑一声：“夫君莫非是忘了词？无妨，妾身念一句，夫君跟一句便可。”
于是张小凡像个学舌鹦鹉，师娘念一句，他跟一句。好在红盖头遮着，看不见他涨得通红的脸。
礼成，新娘子自己坐回床榻，安静地等他来掀盖头。
张小凡手心冒汗，一步步走近。伸出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当他指尖触到红盖头边缘时，新娘子突然又开口了。
“夫君可知，妾身为何愿嫁与你？”
张小凡动作一顿，心里叫苦连天。这又是哪一出？师尊没给题库啊！
04
“为、为何？”张小凡硬着头皮问。
新娘子轻笑：“因为整个青云宗，只有夫君能与妾身过上百招而不败。”
张小凡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他连师娘一招都接不住！
师尊凌无涯是当世剑仙，修为深不可测。能与他过上百招的，自然也是绝顶高手。可他张小凡只是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啊！
这盖头一掀，不得立刻露馅？
张小凡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两难。
掀，必死。不掀，更可疑。怎么办？
忽然他灵机一动，收回手来，长叹一声：“娘子，实不相瞒，今日我与魔尊交手，受了些内伤，功力暂失大半。”
这可是急中生智的妙招！既解释了为什么他现在像个菜鸟，又彰显了师尊的英勇无敌。
新娘子果然关切起来：“伤在何处？可严重否？”
“无妨无妨，调息几日便好。”张小凡赶紧说，“只是今夜...怕是会让娘子失望了。”
他心想，这下总该蒙混过关了吧？等师娘睡下，他就溜之大吉。
谁知新娘子闻言，竟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巧了，妾身这里恰有家传灵药，对内力恢复有奇效。夫君快服下。”
张小凡看着递到面前的小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