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对我好的女孩,却因为我,差点被人侵犯。」
他大口喝酒,我也在跟着喝,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
我知道,现在他咽下的每一口酒都是咸的。
他语气充满悔恨:「因为我没有赴约,都是因为我……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信他为人,问他:「你当初一定有无法赴约的理由吧。」
他眼角留下眼泪,又喝了好多酒才说:「那天我父母吵得很凶,要离婚,我妈非要拉着我回国。要是我赴约了她一定不会遇到那事。」
「重岩你听着。」我抚上他的脸,擦掉他眼角的泪,才继续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无法预料别人作恶,但是只要你看见一定会冲上去制止,你不就这样帮我的吗?你忘了吗,我在被人抓住的时候,是你救的我!」
他痛苦迷离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松懈,我继续开导:「你不应该替恶人承担罪过。寻真应该恨的从来不该是你,她只是把她的痛苦强加在你身上!」
「易轻岚……」他低喃着喊我。
我打断他继续说:「还有,我说的全是真心话。你如果不聪明如何精通中德英三种语言,如何写好代码,如……」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嘴唇被压住了。
眼前是一张无比放大的脸,近到他浓密的睫毛反复轻扫我的脸颊,酸酸痒痒的。
呼吸间,唇齿间尽是酒的香气,我的嘴唇逐渐发麻。
在我以为自己要窒息晕厥的时候,突然又能呼吸了,我大口喘气,耳边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抱歉,我不该这样。我没和别人说过这些,连我爸妈都责备我。所以我有些激动,没有控制住……」
我抿着唇,说出了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说的话:「但我觉得……这酒味道还不错,我想再尝尝。」
我鼓起勇气,双手扶起肩上的脑袋,主动吻了上去。
4
那晚窗外飘絮越下越大,不过一晚时间,街道上便铺上了银白厚纱。
我踩着雪去学校,半路碰见本该还在法国的余文。
我一上车就没忍住对她阴阳怪气,我知道她故意说赶不回来陪我过生日,其实是给我和重岩制造机会。
余文假意道歉,又对我撒娇:「别生气了姐姐。这么帅的男孩,你要是不喜欢他,那我可下手咯。」
我早就习惯她这样,突然想起问她:「那个和你一起去滑雪的帅哥呢?」
余文一听脸色变了:「别提他了,简直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赶紧的哪来滚哪去。」
我了然:「所以男人不能只看他的长相,还要看人品。」
「那你和重岩相处了几个月,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就事论事,他是个好人。」
余文笑了:「好人?这词可不止一层意思,一个男孩表白,女孩如果不喜欢会委婉说他是好人。所以你这是几层意思?」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那张脸,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一会才说:「我们只是朋友。」
我们之间本来就和普通朋友没什么不同,除了昨晚的吻。
吻不仅是可以表示爱意,还能表示感谢、安慰和尊重,甚至只是象征性的出于礼貌和友好。
可昨晚那吻代表什么,双方都没说出口。
来到学校,我拿修改后的论文与教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