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主人?” 陈默拿起那张纸,“难道钟表馆的主人,想通过我们的怀表,回到现实世界?”
阿凯走到巨大的怀表前,仔细检查:“这怀表的结构,和我们的怀表是互补的。如果把我们的怀表放进凹槽,应该能启动某种装置。”
就在这时,座钟响了第二声 ——“当”。这一次,声音更近了,像是在我们耳边响起。我怀里的怀表开始发烫,表盖自动打开,里面的指针疯狂转动,不是倒转,而是正转,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我的怀表!” 苏晓尖叫起来,她的怀表也开始发烫,“它在吸我的血!”
我看向苏晓的手腕,她的怀表正贴着她的皮肤,表盖下渗出黑色的时间颗粒,那些颗粒钻进她的血管,她的手臂开始变得透明,能看到里面跳动的血管,正在慢慢变成齿轮的形状。
“把怀表拿下来!” 我喊道,伸手去扯苏晓的怀表,可怀表像是长在了她的皮肤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小陆突然倒在地上,他的怀表滚到了我的脚边,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 12 点 00 分。“江叙……” 他看着我,嘴唇颤抖,“我知道了…… 你的天赋…… 是时间回溯…… 对不对?”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
“前几次循环…… 我其实有模糊的记忆,” 小陆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每次你回溯,时间都会留下痕迹…… 我的概率预知,能捕捉到那些痕迹…… 上一次,陈默开枪的时候,我看到了…… 你眼里的记忆……”
陈默猛地看向我:“时间回溯?你能回到过去?”
我没时间否认了,座钟的第三声钟响,已经开始酝酿。“是,” 我快速说,“这是第七次循环,前六次我们全灭了。怀表不是锚点,是祭品,钟表馆的主人想通过我们的怀表,把自己的意识注入到时间里,成为时间的主人。林夏已经死了,我杀的,因为她的共情能力会吸引怨念,我必须让她的怨念附着在我身上,这样才能改变时间线,找到这扇 7 号门。”
阿凯的手停在巨大怀表的凹槽前:“那现在怎么办?把怀表放进去,还是毁掉?”
“放进去!” 陈默立刻做出决定,“如果怀表是祭品,那毁掉它们,只会让时间彻底失控。放进去,或许能启动装置,找到杀死时间主人的方法。”
我看着陈默,他的 “绝对理性” 从来没错过,可这一次,我却有些犹豫。上一次,他算到的生路是找到主人,结果我们找到了骷髅。这一次,他算到的生路是放怀表,会不会又是陷阱?
就在这时,第三声钟响 ——“当”,终于响起。整个钟表馆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吊灯掉下来,砸在地上变成了一堆碎表。苏晓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明,只剩下一个怀表挂在那里,表盘上显示着她的名字,旁边的时间是 “12 点 03 分”。
“没时间了!” 阿凯拿起自己的怀表,放进了巨大怀表的凹槽里。凹槽里发出一阵红光,阿凯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笑着说:“江叙,下一次循环…… 别再让我们死得那么惨。”
小陆的怀表滚进了第二个凹槽,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概率……100%…… 你能赢。”
陈默拿起自己的怀表,放进第三个凹槽,他看着我:“绝对理性告诉我,这是唯一的生路。记住,时间主人的弱点…… 在林夏的尸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