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拿着手上的验孕棒喜上眉梢。
这是打了无数备孕针才换来的孩子。
我准备给老公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对方自称是律师。
“你好,是纪恒珩先生的太太吗?我的当事人想让我通知您一声,如果纪先生再不放她走,她就要报警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纪先生将我的当事人强行留在凯悦酒店总统套房三天三夜,致使其下不了床,涉嫌非法拘禁。”
三天三夜。
正是上周,他临时出差,错过了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间。
我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默默抚上还未隆起的小腹。
手里的验孕棒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将准备说出口的喜讯,一起咽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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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的声音还在彬彬有礼地继续。
“温小姐,纪先生的行为已经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身体和精神伤害......”
他后面的话我都没听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温小姐,我姓温,名书予。
可是在这个城市,所有人都称呼我纪太太。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本来的名字。
喉咙干得像火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简思小姐的代理律师,陆沉。”
简思,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一阵尖锐的痛感。
纪恒珩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长得很干净,眼睛又大又圆,
看人的时候,总带着怯生生的依赖感。
纪恒珩曾在我面前提过一次,
说她很有灵气,像刚出道时的某个影后。
“不过,我的老婆才是最美的。”
当时我只是一笑置之,没放在心上。
原来,在那个时候,纪恒珩就对她另眼相看。
我挂断电话,眼前阵阵发黑。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摔成两半的验孕棒刺痛了我的眼。
那两条鲜红的杠,是我用三年时间,
扎了上百针,喝了无数苦药才换来的。
现在,它们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纪恒珩回来了。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看见我站在客厅中央,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
“书予,怎么站在这儿?也不开灯。”
他走过来,张开双臂,习惯性地想抱我入怀。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怎么了?”他问,眼底晃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上周,去邻市出差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
“老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临时有个项目要谈,很重要。”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状似不经意地问: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衬衫的领口上。
那里,有一个淡红色的印记。
不是口红,更像……被人用力吮吸后留下的吻痕。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
结婚三年,我们如胶似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