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哭了……是不是在保温箱？我去看看他……”
顾叔沉默了很久，安静了半天才说话，声音很沉：“医生说……”
此刻，医生推门进来，叹着气看我说：“夏小姐，您节哀。”
“胎儿因为您被绑是持续受痛、又大出血，在肚子里就严重缺血，心跳早就弱了。”
“我们抢救了半天，可他……就喘了两口，没撑过五分钟。”
五分钟。
我的孩子来到这世上，就吸了五分钟的空气。
我没哭没闹，就这样看着天花板。
身上的伤好像不疼了，可心口却空的发闷，好像少了一块。
过会，我转头看着顾叔，一字一句咬的清楚：“顾叔，我要他们千倍万倍还。”
“我要他们……疼到死不了，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顾叔握紧我的手，指节捏的发白，眼神却很硬：
“我帮你！他们欠你的，欠孩子的，我让他们拿命还清。”
5
顾叔在我醒前打了电话，我妈是攥着行李箱冲进病房的——
她昨天还在邻市开茶会，听说我出事后直接让司机飙了三小时的车。
病房门撞在墙上，我看见两年没见的妈，她头发很乱，身上的旗袍还沾着灰。
“瑶瑶，我的瑶瑶啊！”
我妈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挪到床边的时候浑身发抖。
她想摸我的胳膊又猛地缩了回去，怕碰着那些水泡和伤痕，手悬在半空直哆嗦。
跟着进来的顾叔眼睛发红，拳头攥着。他看着我身上的管子，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说：“受苦了。”
“妈……顾叔……”
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
之前没掉的泪全在这了。
“是我蠢……我当初非要跟他好，还跟你们犟……”
以前多傻啊，为了沈叙白那句“我养你”，我妈妈吵翻了天，连爸爸走前留的公司股份都扔给顾叔代管，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
“傻闺女，说这些干什么。”
我妈趴在床边哭，肩膀发抖：“是妈妈没看好你！早知道他是白眼狼，当初就该关着你也不让你嫁！”
顾叔深吸口气，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转头问医生：“她身上的伤，还有……孩子的事，都查清楚了？”
医生递过一份报告，上面记着沈叙白绑我接单、苏软宁按我肚子里的细节，还有顾叔轻飘飘的死亡证明——
我那没撑过五分钟的宝宝。
顾叔翻报告的手越来越抖，到最后把纸拍在床头柜上：“畜生！沈叙白这不是人的东西！”
“他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糟蹋你！”
我把苏软宁怎么装可怜、沈叙白怎么帮着她踩我肚子的事全说了。
“那女的……按你肚子时，还说自己也怀了？”
我妈停下来，眼神冷得像冰。
“她也怀孕了？行啊！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