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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月喉咙发哑，张了张嘴，最后只干干地说出一句。
“我没装。”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生锈的磁带，完全没有半分从前灵动活泼的模样。
顾寒晏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正要说什么，下一秒，电话忽然响起。
他点了接通，对面传来阴森的男人笑声，“顾寒晏，你宠上天的小公主温晚棠在我手上，你说我怎么折磨她好？”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对面很快传来温晚棠的哭喊声，“寒晏哥哥，救我！啊——”
“你老婆出狱了吧？想救你的心上人，就拿宋枕月来换。”
电话被挂断，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顾寒晏一向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愠怒。
他定了两秒，而后望着了宋枕月，“晚棠不能有事，你和我走一趟。”
宋枕月往后倒退了两步，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不去。”
她知道，那是顾寒晏的死对头陈飞。
她和顾寒晏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陈飞在宴会想强上她，她绝望嘶喊，满座权贵名流却嬉笑看戏，没有一个出手帮她。
就在陈飞撕碎她的裙子，摁住她往下探时......
顾寒晏皱了皱眉，给她披上外套后，二话不说剁了他两根手指头。
也许他是无心之举，可那一瞬间，她却对他动了情。
这么多年，陈飞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她，一旦她去了必定凶多吉少。
“由不得你。”
顾寒晏脸色冷了下来，直接揪着她的后领提上了副驾，给她固定安全带。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猛地踩了油门。
欢娱酒吧。
顾寒晏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到陈飞面前，冷声开口，“人我给你带来了，放了晚棠。”
陈飞刀疤脸歪嘴，举起残缺的左手，“七年前我想上她，被你剁掉了两根手指，我还以为你有多在意她，现在竟然主动把她送给我。”
顾寒晏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一换一，很公平。”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入宋枕月的心脏。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随时可以交易的筹码，比不上温晚棠分毫。
陈飞贪婪地把手游走在宋枕月的大腿上，抬起她的下巴，“行，只要你当着他的面把我伺候爽了，我就放人。”
宋枕月下意识地躲避，却被陈飞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让宋枕月大脑一片空白，迷迷糊糊还以为这是在监狱。
在那个黑暗不见光的禁闭室。
在那里只要她敢反抗，就会被扇巴掌，被骂不要脸装清高的婊子。
宋枕月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猛地跪下去磕头。
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求求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这一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顾寒晏瞳孔一缩，猛地上前拽住她细瘦的手腕，语气厌恶又愤怒。
“宋枕月，你贱不贱？”
她茫然地抬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监狱。
四周的目光一道道落在她身上，有嘲笑，有恶心，有垂涎。
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扎得她千疮百孔。
她的喉咙像是生锈，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飞噗嗤一声，恶劣地笑，“顾寒晏，你老婆还真是有趣。我说什么都听，是不是迫不急待的想被我上？”
“据说她以前还是千金大小姐，京圈人人羡慕的小玫瑰？不如赏给我的弟兄们玩玩，他们皮糙肉厚的，还没上过娇贵的大小姐呢。”
陈飞周围的兄弟都不怀好意地笑。
宋枕月不由得攥住顾寒晏的手，像是救命稻草，空洞的眼神闪过绝望，“顾寒晏，求你......不要把我留在这。”
顾寒晏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脸色沉了沉，就要带她离开。
可下一秒，就听见温晚棠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扯着顾寒晏的西装裤腿。
“哥......我好害怕。”
他眼神一顿，攥着宋枕月的手忽的松开，转身抱起了温晚棠。
“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宋枕月望着空荡荡的手，以及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心像是被烫出一个窟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