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
赵海洋连忙拉了下媳妇,冲着楚师傅歉意道,“如果厨师长不方便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那倒没有。”
厨师长摆摆手,“既然你们选同一天,那我回头安排充足的人手,就不担心场面混乱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霍团长的新婚妻子是赵连长退婚的前未婚妻,四个人的纠纷早在军中都传开了。
现在办婚礼还选在同一天,婚宴选在一起,赵连长怎么不觉得尴尬的?!
“麻烦厨师长了。”
赵海洋自然不知道厨师长心里正在嘀咕自己,还一脸笑意地询问,“我们大概办二十桌左右,可有菜单看一下啊?”
“有,三种规格。”
厨师长将菜单递给赵海洋,“5块、8块以及10块,三种规格,8块比5块多两个荤菜,10元多一个荤跟一个海鲜。”
平常他们食堂也会承办酒席,大部分人都选择5元一桌的。
杨轻灵眼珠转了转,立马问道,“霍团长他们选的多少钱一桌?”
厨师长笑眯眯道,“她们选了8元的。”
连规格都要问人家的,这两人真有意思。
“那我们就选10块的!”
杨轻灵觉得她们宴席必须压江烬晚一头。
“10块的话,二十桌就要二百块。”
赵海洋凑到杨轻灵耳边,“要不我们也选8块的吧?”
按照他心理,更想选5元的,在食堂宴客本来就比在家里高一个档次,何必再花多余的冤枉钱。
杨轻灵不在乎那二十块,“180跟200没什么区别,就选10块!”
到时,她再让人宣传一下江烬晚资本家大小姐作风,舍得穿88旗袍,却舍不得请大家吃好的宴席。
新娘子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吃饱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当着厨师的面,赵海洋只能同意,杨轻灵掏了100块定金。
两人走后,厨师长直摇头。
霍团长来订酒席,什么都是他一手操办,钱也是他掏的。
霍团长媳妇温温柔柔,不乱说一句话,一看就很温柔。
这赵连长什么都做不了主,全程都是杨同志做主,钱也是杨同志掏的。
两个男人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为了杨副师长这个助力,赵连长是真拼了!
作为军人,他瞧不上赵海洋投机行为;作为男人,他嫌弃对方牙口太软!
*
第二天,江烬晚骑着自行车直奔玉溪农场。
“嫂子,这边!”
张友财站在农场大门口对她摆手。
江烬晚把自行车推到停车处,朝着猪圈方向走去,“小张,猪怎么样?还有再发作吗?”
“昨晚就全部恢复正常了,田队长可高兴了,大清早就安排我来接嫂子。”
说着,张友财左右看了眼,压低声音,“于兽医今天又来上班了,今天农场技术员也在,他跟于兽医关系好。嫂子你要小心些,于兽医很阴险的。”
江烬晚面上淡淡,“谢谢小张,我知道了。”
昨天自己救猪就得罪了于兽医,还抓到饲料问题,害得他儿子被抓进去,不管她怎么小心,那个姓于的都不会放过她。
既然这样,不如等对方出招。
反正她灵泉空间在手,有的是力气跟手段。
一群人围在猪圈跟前,张友财朝着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大声道,“邵工,江兽医过来了。”
男人抬眼朝着江烬晚方向看过来,落在江烬晚脸上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以为江烬晚是个淳朴的农村姑娘,谁知对方竟然长得如此出色。
光看她那张白瓷般的皮肤,也不像农场干活的,老田真是糊涂,竟然招来这么个兽医。
一个照面,江烬晚就知道眼前这个邵工对自己印象不好。
她还没来不及张嘴,就听见旁边有人喊,“邵工!有头母猪难产了!”
听了这话,于兽医第一个朝着声音方向冲过去。
只要他今天只要将难产的猪救回来,就没人在意他昨天的误诊了。
邵工等人也快速地跟上去。
等到了生产区,于兽医一腔热血被浇个透心凉。
母猪躺在地上痛苦的惨叫,四脚朝天,来回翻滚。
这时候贸然上前,给母猪咬一口不得了。
他只能朝着生产区的工人怒吼,“你们还不把猪摁住,我好靠近给它打针!”
可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肯靠近。
眼看着母猪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邵工急了,他抬脚就往猪圈里走,准备亲自上阵接生。
肩头突然被人摁住,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让我来。”
他扭头一看,只见新来的江兽医一个弹跳,跃进了猪圈,朝着母猪走去。
赶紧张嘴提醒,“小心母猪咬人!”
江烬晚头都不回地摆摆手,“你们待在边上别动,以免惊动它。”
说完快步走向母猪,从旁边端了碗水,借着背对的姿势给碗里放进灵泉。
于兽医看到这一幕,气得牙痒痒。
又是这个臭婊子来抢风头!
抢吧,等下母猪发疯,咬死她才好!
原本已经快没力气的母猪,用力地抽了抽鼻子,突然朝着将江烬晚的方向张大嘴巴。
“小心!”
边上的人大叫一声,邵工直接冲了过去。
于兽医激动得嘴角都咧了开来,咬,咬死她!
等邵工冲到跟前却发现,母猪居然是在喝江烬晚端过去的水,那喝水的急迫劲,看得人以为它喝的是灵丹妙药。
而江烬晚正在给母猪推拿肚子,那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给母猪正胎位。
邵工眼睛珠子都不带转动的,提着心看江烬晚的接生全程。
五分钟后,喝完灵泉水的母猪产下来十六头猪仔。
接生完后,江烬晚就着张友财端过来的盆洗手。
“江兽医,你这接生水平真是一流啊!能教教生产区的其他人吗?”邵工双目炯炯,眼底全是渴望,“平常遇到母猪难产,大部分时间,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猪跟猪仔一起惨死!”
“这是我在老家跟老兽医学的。”
江烬晚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要是大家想学的话,回头我将技巧写在本子上,让生产区的同志一起学。”
“真的吗?江兽医,你愿意教我们?”
“每次看到母猪难产,都心疼死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接生这么麻利的呢,江兽医不愧是田队长说的,神医啊!”
生产区的众人将江烬晚围得水泄不通,于兽医被他们直接挤出人群,连江烬晚的影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