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愣住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您、您录取我了？”
“不然呢？”王姐站起身，“陆时砚团队正好缺人，你虽然冒失，但眼神挺真诚的。去吧，别让我后悔。”
走出陆氏传媒大楼，苏软软看着湛蓝的天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掏出手机，给医院的护工发消息：“张阿姨，奶奶的手术费有着落了！”
阳光洒在她身上，带着咖啡香的狼狈仿佛都成了幸运的预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顶层办公室里，陆时砚正听着王姐的汇报。
“你确定要她？”陆时砚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渍早已干涸的西装袖口，“看起来不太机灵。”
“机灵的人太多了，反而少了点真心。”王姐笑了，“而且，她刚才提到奶奶生病时，眼睛亮得像有光，这种人做事踏实。最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她是你的铁杆粉丝，至少不会像上一个助理那样，偷偷泄露你的行程。”
陆时砚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剧本，翻开第一页。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章 冰山的反差
苏软软第一天上班，紧张得凌晨五点就起了床。
她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王姐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她：“这是陆时砚的基本资料和注意事项，你先熟悉一下。他有洁癖，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必须干净整洁；不吃香菜和葱姜蒜，咖啡只喝手冲的蓝山，三分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尤其是耳机和手表……”
苏软软拿着小本本飞快地记，越记越觉得，这位顶流影帝的生活简直像精密仪器，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八点半，陆时砚准时出现在公司。他换了一身浅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到苏软软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说话。
“陆老师早上好！”苏软软连忙鞠躬，声音有点抖。
陆时砚没回应，径直走进了化妆间。
接下来的一天，苏软软像个旋转的陀螺。给陆时砚递剧本、拿水杯、整理行程表，还要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要求。她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错，连呼吸都放轻了。
中午休息时，苏软软饿得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自己早上太紧张，忘了吃早饭。她偷偷从包里拿出一个面包，刚想咬一口，就看到陆时砚从休息室走出来。
她吓得赶紧把面包藏到身后，立正站好：“陆老师！”
陆时砚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吃饭？”
“啊？吃、吃过了……”苏软软撒谎，脸颊发烫。
陆时砚没戳穿她，只是转身对王姐说：“让餐厅送两份午餐上来。”
王姐愣了一下，随即会意，笑着应下。
几分钟后，午餐送到了。两盒精致的日式料理，其中一份明显是女生的份量，里面没有任何香菜葱姜。苏软软看着那份午餐，愣住了。
“吃吧。”陆时砚已经坐在沙发上，打开了自己的那份，“下午有外景拍摄，不吃饱没力气。”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苏软软心里一暖。她小声说了句“谢谢陆老师”，拿起筷子小口吃起来。日式豚骨面的汤很鲜，溏心蛋滑嫩，她吃得满足，连带着早上的紧张都消散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