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放开我！” 琪琪绝望地挣扎。
但周晓和孙大明已经被虚幻的礼物和流量冲昏了头脑，两人合力，竟然开始强行去扯琪琪那本就单薄的衣服！
在衣服被扯落的瞬间，人群的哄闹声达到了顶点，如同群魔乱舞。许多黑影（那些围观的男人）一拥而上，瞬间把尖叫的琪琪淹没了……镜头剧烈晃动，最后在一片混乱的尖叫和咒骂声中，猛地黑了下去。
直播被强行切断。
7
我握着手机，屏幕已经变黑，但刚才那混乱恐怖的画面和声音还在我脑中嗡嗡作响。虽然我乐见他们自作自受，但琪琪终究是个孩子，这一幕还是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和寒意。
当晚，我妈的视频电话就追了过来，比上一次更加惊慌失措。
视频里，她背景是医院惨白的走廊，头发凌乱，眼睛肿得像核桃，对着镜头语无伦次：“小嘉！完了！全完了！琪琪……琪琪出大事了！直播的时候……那帮天杀的……动起手来了……琪琪浑身是血，抬进来的，昏迷不醒啊！医生说……医生说……”
她哭得喘不上气，完全失去了主心骨，只知道下意识地向我求救：“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妈求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复杂的心绪，扮演着远水救不了近火的焦急妹妹：“妈！您别慌，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琪琪怎么了？什么动手？你们不是在直播吗？”
“直播……都是直播惹的祸！”我妈捶胸顿足，“那些人……疯了一样冲上来……拉扯琪琪……她那么小……呜呜……流了好多血……医生说要手术，可能……可能影响以后生孩子啊！”
这时，手机镜头外传来护士冷静的声音：“家属在吗？病人孙雨琪需要紧急手术，麻烦先去缴一下费，卡里余额不足了。”
话音未落，周晓尖厉刺耳的哭骂声就炸响了：“都怪你！孙大明！你个杀千刀的！非要搞什么破抽奖！满足愿望！现在好了吧！把你女儿害成这样！要是琪琪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紧接着就是哐里哐当的拍打声和男人的怒吼：“滚开！疯婆娘！怪我？要不是你鬼迷心窍非要她搞这种直播，能出这种事？钱呢！赚的钱都让你补贴你那个废物弟弟了吧！”
争吵、哭骂、厮打声透过话筒传来，混乱不堪。我妈也顾不上哭了，镜头一阵晃动，估计是去拉架了。
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我妈立刻扑过去：“医生，我孙女怎么样？”
医生的表情凝重而疲惫，他看了一眼围上来的、脸上还带着抓痕的孙大明和周晓，沉声道：“孩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下体撕裂伤非常严重，遭受了严重的暴力损伤。未来生育功能……恐怕会受到很大影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后续还需要多次修复手术和心理干预。”
“啊——！”周晓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用手抓自己的头发，随即眼神变得疯狂而空洞，她突然转向医生，毫无征兆地一头撞了过去！
“是你们！是你们这些黑心医院想骗钱！故意把我女儿说得这么严重！她没事！她肯定没事！我要告你们！”
她状若疯虎，竟然揪住了医生的头发又扯又打。保安冲过来才勉强把她拉开，但她还在不停挣扎咒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