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偷了我的作品！”
“同学间互相学习嘛，曼丽也是为了项目好。”
他的语气敷衍至极。
我拒绝道歉，要求彻查样机被毁的事。
学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我被请出办公室，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孙曼丽撒娇的声音：“主席学长，她太嚣张了！仗着家里有钱有权，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普通学生放在眼里！”
“放心，有我呢。”
学长的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翻不了天。”
“还是学长好，我们老乡就是亲。”
我站在门外，手握成拳。
原来他们是老乡。
3
第二天，我扇孙曼丽耳光的视频在校园论坛疯传。
标题是《学阀孙女嚣张跋扈，殴打爱国贫困生》。
我点开视频，手指颤抖。
她毁我样机、恶意煽动的部分被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我愤怒扇她耳光的画面。
评论区不堪入目：“仗着爷爷是科学家就无法无天了？”“这种人就该被赶出科研队伍！”“打人还有理了？”
我的手机不停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恶毒短信。
压力和焦虑让我皮肤急性过敏，浑身起了红疹，又疼又痒。
我抓挠着胳膊，指甲划出血痕。
孙曼丽推门闯进宿舍，手机开着直播，镜头直怼我的脸。
“大家看，我们高贵的江大小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遭报应烂脸了吗？”
她阴阳怪气地说着，镜头拉近我满脸红疹的样子。
我抓起桌上的书砸过去：“滚出去！”
她夸张地躲开，对着镜头哭诉：“她又打我！她又要打我了！大家都看见了！”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太嚣张了！”“报警吧！”“这种人怎么还在学校？”
我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被她一把抢走。
“还想叫人？叫你爷爷来撑腰吗？”
她得意地挥舞着我的手机。
我冲上去抢夺，她故意后退，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成蛛网。
“创新杯”初赛答辩就在今天，我强撑着身体去了会场。
评委组长赫然就是那个学生会主席。
他看我状态不佳，冷笑：“怎么，昨晚想论文想的？还是想别的了？”
我上台讲解，声音沙哑。
刚开口，他就打断：“这个数据是你自己算的吗？不是你爷爷团队帮你做的？”
“是我自己做的。”
“证据呢？”
我拿出计算草稿，他瞥了一眼：“字迹这么工整，不会是抄的吧？”
台下传来窃笑声。
我继续讲解核心算法，他又打断：“这个理论我怎么没听过？你自己发明的？”
“这是基于现有理论的改进。”
“改进？还是抄袭？”
我疼得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当众嘲讽：“站都站不稳，怎么搞科研？我们国家不需要这种温室里的花朵！”
全场哄堂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