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他平静地说，将早餐推到她面前，“我们能不能谈谈周晨的事？”
秦韵的表情立刻警觉起来：“谈什么？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他病重，我也很同情。”陆雨航斟酌着用词，“但是韵韵，你是我的妻子，是公司的副总裁，你不能每次他一打电话就抛下一切跑过去。昨天那个会议很重要...”
“你有完没完？”秦韵打断他，语气冷了下来，“周晨可能活不过今年了！他只是想在不多的日子里完成一些心愿，这很过分吗？陆雨航，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冷血的人！”
“这与冷血无关！”陆雨航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为什么非要别人的妻子去满足他每一个愿望？而且你发现没有，他的‘心愿’越来越过分了！”
秦韵猛地站起身：“过分？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过分的心愿？陆雨航，我告诉你，周晨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我无话可说。”
“家人？”陆雨航苦笑，“那我算什么？你的丈夫，还是你追求真爱的挡箭牌？”
这句话刺痛了秦韵，她抓起包向门口走去：“我不想和你吵。周晨今天要做检查，我得去医院。”
门被重重关上，震得桌上的橙汁微微晃动。陆雨航看着那份 untouched 的早餐，缓缓坐下，独自一人吃完了两人份的食物。
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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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陆雨航原本计划与秦韵一起去拜访客户，却被她告知必须去医院陪周晨做化疗。
“他的家人呢？”陆雨航忍不住问，“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他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秦韵一边化妆一边说，“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陆雨航沉默地看着妻子精心打扮，忽然问道：“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韵涂口红的手停顿了一下，从镜子里看他：“什么日子？”
“五年前的今天，我向你求婚。”陆雨航轻声说，“我包下了整个餐厅，请了小提琴手，还因为紧张把求婚词说错了三次。”
化妆间里一片寂静。秦韵的表情软了下来：“雨航，我...”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来：“喂？怎么了？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她歉意地看着丈夫：“周晨突然呕吐不止，护士说需要人帮忙。今晚我补偿你，好吗？”
没等回答，她已经拿起包匆匆离开。
陆雨航站在原地，许久才轻声自语：“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原本计划今天带你回那家餐厅，告诉你我们要当父母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那是一周前的孕检报告。他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或许永远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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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一个阳光过于明媚的下午达到了顶点。
陆雨航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想给秦韵一个惊喜。开门却看见岳母和小姨子秦悦坐在客厅，他的东西被收拾成几个箱子堆在门口。
“妈，这是什么意思？”陆雨航困惑地问。
岳母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眼皮都不抬：“雨航啊，我觉得你和韵韵需要一点空间。周晨现在病得这么重，韵韵需要全心照顾他，你在这儿反而添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