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几日后,趁少酉闭关巩固修为,伏羲与女娲外出巡查天地秩序的空档,冰玉雪偷偷溜出了昆仑。她揣着母妃给的护身玉佩,带着自己攒下的几颗灵果,像只挣脱了笼子的小鸟,一路欢呼着往南天门飞去。

她本就生得灵气逼人,又带着女娲与伏羲的气息,南天门的天兵天将虽不认识她,却也不敢贸然阻拦,只当是哪位上仙的后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放她过去了。

初到天庭,冰玉雪看得眼花缭乱。琼楼玉宇鳞次栉比,祥云缭绕间不时有仙官驾着飞毯或仙兽路过,远处的瑶池波光粼粼,隐约能看到仙鹤起舞。她东瞅瞅西看看,脚步完全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金光闪闪的府邸前。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看到府邸门楣上刻着“二郎显圣真君府”几个大字,好奇地探头往里看。府内传来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呼喝之声,听得她心痒难耐。

趁着守门的仙将转身的功夫,她像条小鱼似的溜了进去,躲在一棵巨大的古柏后面偷看。只见演武场上,一个身着银甲、额间生着第三只眼的神将正指点着一群天兵操练。那神将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锐利如刀,周身气势凛然,正是二郎神杨戬。

冰玉雪看得入了迷,尤其是看到杨戬随手挥出三尖两刃刀,刀光划破长空,激起千层气浪时,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厉害!”

她这一声喊,顿时惊动了演武场上的所有人。杨戬转过头,额间的神眼微微眯起,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哪里来的小娃娃,敢闯我真君府?”

冰玉雪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女娲和伏羲的女儿,怕他做什么?于是挺直腰板,仰着下巴说:“我叫冰玉雪,从昆仑来的。你刚才那招好帅,能不能教我?”

杨戬挑眉,他自然能感受到这小丫头身上纯正的仙韵,隐约带着创世神的气息,却偏偏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他见过太多被宠坏的仙门后辈,当下冷声道:“放肆!真君府岂容你撒野?来人,把她带下去!”

“等等!”冰玉雪眼珠一转,灵机一动,“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我就把你府里的哮天犬拔光毛!”

这话一出,不仅天兵们惊呆了,连杨戬额间的神眼都跳了跳。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小仙童,竟敢威胁到他头上。

哮天犬仿佛听懂了,从杨戬身后跑出来,冲着冰玉雪“汪”了一声,却没真的上前,大概是也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不一般。

杨戬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想学本事?可以。但入我门下,就得守我的规矩。从今日起,你便在我府中待着,什么时候磨掉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时候再学本事。”

冰玉雪以为自己得逞了,立刻点头:“好!只要能学本事,什么规矩我都能守!”

她哪里知道,杨戬口中的“规矩”,远比她想象的严苛。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洒扫庭院,跟着天兵们一起扎马步,还要背诵枯燥的仙门戒律。杨戬教她的第一套功法,竟是最基础的吐纳炼体之术,半点没有她期待的“帅招”。

“杨戬!你是不是故意刁难我?”冰玉雪练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这破马步有什么好扎的?我要学你那把刀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