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什么？”我故意拖延时间，指尖悄悄往实验台摸去——那里有个红色的按钮，是妈妈记录里的“紧急启动键”。
林墨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等什么？等实验室自毁啊。这里的代码会把你和沈舟的意识一起烧成碎片，到时候，就没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实验室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缝，红色的倒计时在天花板上跳出来：10，9，8……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抓起实验记录本和碎片残片就往门口冲。可刚到门口，就被一道代码墙挡住——林墨早就封死了出口！
“跑啊，你不是很会跑吗？”林墨靠在墙上，看着我冷笑，“沈舟的意识快散了，你也别想活。”
我摸着怀里发烫的碎片残片，它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蓝光，在我耳边传来沈舟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薄荷，别慌……自毁程序里有隐藏出口，在治疗仓的底盘下面……但需要我们的情感值达到50，才能启动……”
情感值？我低头看虚拟表盘，上面的数字还停在20，红色的警告灯闪个不停。而天花板上的倒计时，已经跳到了5。
林墨看着我慌神的样子，笑得更得意：“没用的，情感值要两个人同步才能涨，沈舟现在连说话都费劲，怎么跟你同步？”
我攥紧碎片残片，突然想起刚才实验记录本上的话——沈舟的意识稳定度92%。他还没散！而且他知道出口在哪！
可倒计时已经到了3，代码墙开始收缩，我被挤得贴在实验台上，后背正好碰到那个红色的紧急启动键。
“嗡——”
治疗仓突然从地面升起来，银色的仓体泛着冷光，而碎片残片在我手里亮到极致，映出沈舟的半张脸，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我凑到残片前，听见他用尽全力说：“薄荷，相信我……把你的意识……注入残片里……”
天花板的倒计时跳到了1，林墨的尖叫声和代码墙的碎裂声混在一起。我看着怀里的残片，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治疗仓，突然咬了咬牙——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我都要赌一把！
指尖凝聚起全部的意识，往残片里灌去。就在这时，治疗仓的门突然打开，里面飘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是沈舟！他的身体还很透明，但手里，拿着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手表。
可还没等我说话，整个实验室突然炸开，刺眼的白光淹没了一切。而我的虚拟表盘上，情感值突然跳到了49，差1点就到50。
失去意识前，我只听见沈舟喊我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焦急：“薄荷！别睡！我们就差……”
7 记忆乱流里的“定位器”
白光散去时，我感觉自己像被泡在温水里——没有爆炸的灼痛，也没有下坠的失重，耳边只有轻柔的电流声，像沈舟第一次抓我手腕时的温度。
“薄荷？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浮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里，周围飘着无数透明的“记忆碎片”——有的是我小时候在实验室帮妈妈递工具，有的是沈舟穿着白大褂调试仪器，还有一片里，他正把一块手表塞进我手里，背景是熊熊燃烧的实验室。
“这里是……记忆乱流？”我往沈舟身边飘，发现他的身体比之前清晰了些，耳后的生命监测代码不再闪烁红光，“我们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