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高兴吗?”
“她让主人不开心了,我就让她更不开心。”
“我做得不对吗?”
我看着他,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不是在问我。
他是在告诉我,他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我怀里撒娇的宠物,他是一头学会了狩猎的野兽。
而我,亲手解开了他的枷锁。
“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压抑着怒火,”我允许你动她了吗?”
“主人没有不允许。”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而且,主人心里其实很爽,不是吗?”
“看到她身败名裂,看到她从云端跌落,主人难道没有一点点快感?”
他的指尖很凉,像蛇一样。
我挥手打开他的手。
“沈彻,别玩火。”
他笑了,那笑容不再是讨好和顺从,而是带着一丝邪气。
“主人,是你先点燃的火。”
“现在想灭,晚了。”
他说完,转身回到沙发上,蜷缩起来,重新变成了那副乖巧无害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苏晚晚的事件愈演愈烈。
学校给了她处分,她百口莫辩。
那个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是她父亲的朋友,那天是在谈她父亲公司的事情,拉扯只是因为意见不合。
但没有人信。
谣言像一场瘟疫,摧毁了她所有的骄傲和体面。
她休学了。
我给她打电话,第一次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她压抑的哭声。
“林舟……是不是你……”
“不是我。”我打断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久,她才用一种疲惫至极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她不信。
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会用卑劣手段报复前女友的人渣。
我没有解释。
因为始作俑者,正躺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
我看着沈彻的睡颜,猫耳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第一次感到了棘手。
我该怎么处理他?
把他变回来的事告诉别人?谁会信?
把他关起来?我似乎已经关不住他了。
日子就这么僵持着。
沈彻在我面前,依然是那个乖巧的宠物。
会叫我主人,会喂我吃饭,会帮我按摩。
但我知道,这都是伪装。
他背着我,用我的身份、我的资源,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截断了苏晚晚父亲公司的生意,散播他们家即将破产的谣言。
他甚至查到了苏晚晚母亲年轻时的一些风流韵事,匿名发给了媒体。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精准地攻击着苏晚晚的每一个软肋。
而我,成了他的帮凶。
我试图阻止他。
我换了电脑密码,锁了银行卡。
没用的。
他总有办法破解。
他看着我徒劳的挣扎,甚至会露出怜悯的表情。
“主人,你为什么总要为了一个外人,和我作对呢?”
“我们才是一体的,不是吗?”
我快被他逼疯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那个晚上。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看到了苏晚晚。
她和一个月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