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文兴当众尿裤子?"我踹翻脚边的石灯笼,"老套路了。"
竹叶沙沙响。宁毅的表情突然凝固——他系统肯定也弹提示了。我们同时转头,假山后头闪过一片鹅黄色裙角。
"你未婚妻挺忙啊。"我故意提高音量,"又是私造火药又是盯梢的。"
宁毅的喉结动了动。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在掌心画了个"¥"符号。我差点骂出声,这他妈是原著里没有的暗号。
系统突然叮咚响:【临时任务:探查苏家账房】。竹林外传来打更声,宁毅眨眼就溜没影了。
我摸黑溜进账房时,窗棂上还映着算盘珠子的反光。账册分三摞:明账是布庄收支,暗账记录着每月往北运的硝石量,最底下那本用朱砂写着"甲戌"。
翻到最新那页,我手指一顿。上面画着霖安城防图,角落盖着乌家印鉴。
"文兴少爷?"
我猛地合上账本。老管家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光晕里飘着火药味的灰。"老爷让您去书房。"
穿过回廊时,我数了七处新增的暗哨。书房窗纸上映着三四个人影,有只手正指着墙上的地图比划。
"进来。"
苏伯庸的书案上摊着边关邸报。屋里还坐着三个生面孔,其中穿靛蓝袍子的那位,拇指戴着草原人才用的骨扳指。
"逆子!"父亲摔了茶盏,碎片溅到我靴面上,"西厢库房怎么回事?"
我瞅准骨扳指男人在瞥地图,突然用突厥语说了句"狼王饿了"。那人的茶碗当啷掉在地上。
满屋死寂。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宿主记忆碎片】。剧痛袭来,我眼前闪过画面——十岁的苏文兴躲在屏风后,看见父亲将密信塞进信鸽腿上的铜管。
"文兴。"父亲的声音突然放轻,"你何时学的番邦话?"
我抹掉鼻血,笑得像个真纨绔:"红袖招的胡姬教的。"说着去够案上的葡萄,趁机扫了眼邸报。被茶水洇湿的那行字写着"秦相密奏"。
更漏指向子时,我借口换药溜出来。系统地图上标着西跨院废墟,还有个闪烁的红点——宁毅居然在苏檀儿闺房后墙转悠。
刚摸到月亮门,脑后突然挨了一记。最后的意识里,我看见乌启豪的金丝蟒纹靴踏过血泊,他腰带上别着和我系统同款的暗金纹章。
第3章 诗会暗涌
我睁开眼时,后脑勺疼得像是被铁锤砸过。乌启豪那张阴鸷的脸在烛光下晃荡,手里把玩着从我身上摸出来的火折子。
“苏大少爷,”他咧嘴一笑,金丝蟒纹靴碾着我的手指,“你这玩意儿,可比宁毅的精致多了。”
我啐了口血沫。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生命值67%】,附带一个倒计时——还剩不到十二个时辰让宁毅出丑。
“乌少当家夜闯苏府,”我盯着他腰间的暗金纹章,“就为了偷鸡摸狗?”
乌启豪突然掐住我脖子,另一只手亮出把镶宝石的匕首。寒光闪过,我腕上的绳索断了。
“北边的大人让我带句话。”他凑到我耳边,酒气混着羊膻味,“苏家要是再挡路,下次烧的就不只是仓库。”
我揉着手腕,瞥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宁毅这孙子居然在偷听。乌启豪突然转身,匕首嗖地钉在窗棂上。黑影一晃,消失在夜色里。
“明日诗会,”乌启豪甩给我一块铜牌,“带着这个,秦相的人自会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