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她，瞥见宁毅正往马厩溜。刚追出两步，乌启豪带着家丁堵住回廊。他佩刀上沾着新鲜血迹，冲我晃了晃铜牌："苏兄，借一步说话？"
系统倒计时跳成【11：23：17】。我跟着乌启豪拐进柴房，他反手插上门闩。
"北边要宁毅的人头。"他扔来个皮囊，里头装着蛮族密信，"今晚子时，拿这个换你爹的命。"
羊皮纸上画着苏府布防图，标注着父亲卧房的位置。我捏着信纸冷笑："你们在霖安城有多少人？"
乌启豪的刀突然架在我脖子上："足够让江宁换个姓。"
柴房窗缝闪过鹅黄衣角。乌启豪收刀大笑，故意提高音量："明日赌坊见！"推门出去时，他袖口掉出半截火铳击锤。
我蹲下假装系鞋带，摸到地上一枚带体温的铜扣——宁毅衣服上的。
系统地图突然更新，标出三条通往城郊的路线。最近那条经过醉仙楼，正是宁毅昨天约见的地点。
回府路上，我数了七处新增的巡防营岗哨。父亲书房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对坐的人影。我贴着墙根挪近，听见茶盏轻叩声。
"......秦相要的是火器配方......"
"......宁毅必须入赘......"
瓦片突然轻响。我抬头，看见宁毅蹲在房顶上，手里握着个铜管状物件。他对我比了个噤声手势，铜管折射出诡异的蓝光。
系统警报炸响：【检测到量子波动】。视网膜上闪过乱码，最后定格成宁毅的实时心跳——138次/分。
父亲的书房门突然打开。我滚进灌木丛，瞥见蓝袍人袖口的骨扳指。那人临走时往石灯笼里塞了东西，看形状像火折子，但尾部多了圈铜环。
等府里静下来，我摸到石灯笼前。刚碰到铜环，系统突然弹出提示：【电磁脉冲装置，引爆半径十丈】。
我手一抖，装置掉进水池。滋啦一声，池鱼全翻了白肚。
十五的月亮格外亮。我换上夜行衣溜出府，在醉仙楼后巷撞见个黑衣人。他蹲在墙头学猫叫，三长两短。
宁毅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衣人递给他个铁盒，转身消失在屋脊间。月光照在铁盒上，反光组成清晰的摩斯密码：.... . .-.. .--. （HELP）
我踩断枯枝的瞬间，宁毅猛地回头。他眼白泛起数据流的蓝光，铁盒发出"滴滴"声。
系统突然在我颅内尖叫：【同类波动超载！】剧痛中我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宁毅在另一个世界也是江皓辰，我们像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
宁毅似乎也疼得跪倒在地。铁盒弹开，露出半块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
"你也看见了？"他满嘴是血，"那些该死的记忆......"
我扑过去抢罗盘。碰到指针的刹那，系统界面突然扭曲，弹出我从没见过的任务：【杀死另一个自己】。
远处传来马蹄声。宁毅抢回罗盘，踹了我一脚："跑！秦嗣源的铁骑！"
我们分头冲进小巷。我翻过三道墙，突然被拽进马车。苏檀儿握着火铳抵住我太阳穴："罗盘在哪？"
车帘一晃，月光照在她锁骨处的暗金纹身——和系统纹路一模一样。
第5章 布行博弈
火铳的金属味钻进鼻腔，我盯着苏檀儿锁骨上的暗金纹路——那分明是系统代码的实体化。
"什么罗盘？"我装傻，手指悄悄摸向袖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