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走？
去哪儿？
我一头雾水。
但《守则》第一条瞬间在脑海高亮：金主指令，无条件服从！提供情绪价值是核心KPI！
我二话不说，啪地合上笔记本，塞进背包，动作麻利地跟上。
走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旁，我脚步顿住了。
宋先生……会不会在车上？
那我该坐后面？还是副驾？
就在我犹豫的零点几秒，李婉婉已经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我趁机瞄了一眼。
后座空空如也。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感，莫名其妙地松了松。
还好还好！
要是跟白月光同车，那气氛得多窒息？万一说错话，饭碗砸得更快！
我麻溜地拉开副驾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驶离咖啡馆。
看着窗外飞逝的、并非回“家”的风景，我眼观鼻，鼻观心，没多问一句。
《守则》第二条：不该问的别问，金主的决策永远英明。
小白脸，要有小白脸的觉悟。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过了好一会儿，李婉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语气，这场景。
像极了大学时被教授突然点名提问。
我心头一紧。
金主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大脑飞速运转，CPU差点干烧。
几秒后，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无比坚定、无比懂事的语气开口：
“莫总，您不用多说，我都懂。”
我侧过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又识大体。
她嘴唇抿了抿，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他这次回来，对我很重要。有些事，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语气放软了些。
“不过，我知道你委屈。等这事过了，我会补偿你。”
说着，她空出一只手，在我大腿上轻轻拍了拍。
那触感，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心头一热，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金主大人真是业界良心啊！
白月光回来了，要让我下岗，还想着给遣散费！
这三年，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钱搞我的研究，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给正主腾位置，不是天经地义吗？
怎么在金主眼里，倒成了我委屈了？
但金主说委屈，那就是委屈！
我立刻垂下眼睑，摆出十二万分的乖巧顺从。
“嗯！我信您！”
话音落下，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李婉婉那张总是清冷如霜的漂亮脸蛋上，竟然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像冰雪初融，春花乍放。
晃得我有点眼晕。
接下来的路程，一路无话。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造型工作室门口。
李婉婉下巴一扬。
“进去。”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几个笑容甜美、手法专业的造型师团团围住。
洗剪吹，修眉，敷面膜，上妆……
一套流程下来，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笔挺高定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容光焕发的“精英”，差点没认出来。
嚯！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捯饬一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陪我去个酒局。”李婉婉没多解释，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还算满意，转身又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