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案被抢的第N次，我重生了
凌晨两点半，鼎盛科技写字楼12层的灯还亮着。
陈默盯着电脑屏幕上“智慧社区项目方案V3.8”的标题，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键盘缝隙里还卡着中午没吃完的泡面渣，桌上的速溶咖啡凉透了，杯壁上凝着圈褐色的印子——这是他连续熬的第三个通宵，为了这个能决定他是否能转正的项目方案。
“小陈，方案弄完了吗？赵总监催着要了。”
办公室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陈默抬头，看见组长李涛穿着熨得笔挺的衬衫，手里端着杯热乎的美式，头发梳得锃亮，和他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涛哥，刚改完最后一版，正在存盘。”陈默赶紧保存文件，起身想把笔记本递过去，“我跟您一起去见总监吧，有些数据我怕说不清楚……”
“不用不用，”李涛摆摆手，直接从陈默手里抽走笔记本，语气带着点敷衍的熟络，“你熬了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这儿有我呢。放心，少不了你的功劳。”
陈默看着李涛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校园安防系统”方案、上上次的“老年公寓智能监护”方案，每次他熬夜啃下来的硬骨头，最后都是李涛拿着去汇报，功劳全算在对方头上，他只换来一句“小陈表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的口头表扬。
他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太需要这份工作了——老家母亲的糖尿病要常年吃药，父亲在工地摔断的腿还没好利索，每个月的房贷和生活费压得他喘不过气。鼎盛科技是行业里的龙头企业，转正后的薪资能让家里松口气，所以他一直忍着，想着等转正了，有了话语权，就不用再受这种气。
清晨六点，陈默在工位上趴着眯了会儿，被手机闹钟吵醒。他揉着酸涩的眼睛点开工作群，第一条消息就是赵总监发的：“热烈祝贺李涛组长牵头的‘智慧社区’方案通过初审！思路清晰、数据详实，给团队打了个好头！李涛明天给全部门做个分享，大家学习一下！”
下面跟着一串“涛哥厉害”“向涛哥学习”的附和，唯独没有提他陈默的名字。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冲进李涛的办公室，对方正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桌上摆着总监刚送的锦旗，上面写着“业绩突出，骨干先锋”。
“涛哥，方案明明是我做的，为什么汇报的时候不提我？”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
李涛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淡了：“小陈，话可不能这么说。方案是你写的，但方向是我定的吧？数据是我让你查的吧？最后把关修改也是我做的，怎么就成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方向是我熬夜查了二十多个案例定的！数据是我跑了三个街道办核实的！你就改了个标题和封面！”陈默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李涛猛地站起来，指着陈默的鼻子，“要不是我带着你，你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能接触到这种核心项目？现在方案过了，你跟着沾光就行，还敢来抢功？我看你是不想转正了！”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赵总监和其他同事。李涛恶人先告状，说陈默“心态不正”“抢功心切”“不尊重前辈”，还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那些他指导陈默“修改方向”的消息，全是昨天晚上他催方案时临时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