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甚至没有看陈亨那张谄媚到扭曲的脸，更没有理会那只伸到面前、还在微微颤抖的油手。他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挡在面前的这坨肥肉，精准地落在了后面的简昭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下一刻，李维明动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体一侧，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嫌弃般地直接绕开了挡路的陈亨，仿佛绕开一团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把目瞪口呆、手还僵在半空的陈亨晾在原地，像一个被彻底遗忘的滑稽小丑。
李维明两步就来到简昭面前。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毫不掩饰的关切，甚至带着点紧张。他微微俯身，目光落在简昭的肩膀处——那里，洁白的衬衫上清晰地印着一个灰扑扑的手印褶皱，正是刚才保安老王粗暴推搡留下的“勋章”。
“简先生，您没事吧？”李维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错听的郑重。他完全没有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动作极其自然地抬起手，用自己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昂贵西装袖口，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替简昭弹拂掉肩膀上的灰尘印记。那动作，轻柔得像是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每一拂，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石化当场的陈亨和老王脸上。
简昭看着李维明小心翼翼的动作，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眼神深处那股冰冷的怒意似乎稍稍沉淀了些许。他微微动了下肩膀，似乎不太习惯这种礼节性的接触，声音很淡：“小事。”他又抬眼，目光越过李维明的肩膀，落在了后面脸色煞白、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发抖的保安老王身上，补充了两个字：“他推的。”
李维明弹拂灰尘的手猛地一顿。
他慢慢地直起身，没有回头看老王，目光依旧落在简昭身上，但整个人的气息已经彻底变了。刚才那点仅存的温度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