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魔都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车流如织。
繁华,却冰冷。
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
“现在的你,和当初被丢在角落的我,其实挺像的。”我自嘲地笑笑,“所以,咱俩也算……同病相怜的苦命鸳鸯?”
“你叫林默?今年28?”
苏晚星突然换了话题。
“对,比你大一岁。”
“那……那个……”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扭捏起来,带着点难以启齿的尴尬,“能不能……帮我个忙?”
“行啊,你说。”我走回床边。
“我……我右边大腿后面,好像被蚊子叮了个包,痒得不行!你帮我挠挠行不行?”
我低头看看她身上宽松的病号服。
要挠大腿后面?
这位置有点敏感啊。
“先说好,帮你检查包和挠痒痒,得……嗯,得稍微动一下裤子。你可别骂我耍流氓。”
“哎呀!你是我老公!耍流氓也认了!快点快点!痒死我了!难受!”
她急得不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行吧,金主老婆发话,照办。
我小心翼翼把她侧翻过去,撩起病号服的下摆。
白皙的皮肤,线条优美。
没看到明显的蚊子包。
“没看到包啊?我随便给你挠挠?”
“不对不对!再往左上一点!对对对!就是那儿!用力点!”
我只好扩大范围,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抓挠。
咔嚓——
病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神经科的宋主任和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六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我正撩着苏晚星病号服下摆、手还放在她大腿后侧的位置!
空气瞬间凝固。
宋主任那眼神,充满了“我懂,年轻人嘛”的促狭笑意。
护士更是抿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手忙脚乱地想帮她把衣服拉好,越急越乱。
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咳咳,林先生。”宋主任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走到床边,象征性地看了看苏晚星,“苏小姐生命体征平稳。不过,现在还在关键恢复期,请务必……克制一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
“等苏小姐将来康复了,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生活的。”
我:“……”
克制个毛线啊!我就是挠个痒痒!
要找女人我不会出去找吗?至于对个植物人下手?
护士憋着笑,麻利地给苏晚星量了体温血压,收拾东西时,还对我投来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我真是百口莫辩。
算了,越描越黑。
等他们离开,我郁闷地坐回床边,瞪着“罪魁祸首”。
“都怪你!害我被当成变态了!我可是纯情小郎君,坐怀不乱柳下惠……”
“哼!本黄花大闺女被你摸了都没说什么呢!”苏晚星理直气壮,“不过……有人能陪我说话真好!我都自言自语快一个月了!快憋疯了!”
她声音雀跃起来,随即又带上委屈。
“啊!好饿啊!想吃东西!海鲜大餐!战斧牛排!实在不行,来碗热腾腾的葱油拌面也行啊!”
我深表同情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明天我就点个豪华海鲜拼盘和顶级和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