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骂着，抬手又准备挥过去。
那个叫许糯糯的，本来就被打蒙了，这会儿看我爸又要动手，吓得赶紧拉住陈建军的胳膊，想借力躲开。
就在这时，我妈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眼看就要昏倒。
我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陈建军看到他妈快倒了，也顾不上许糯糯了，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她的手，冲了过去。
谁知道，许糯糯本来就头重脚轻，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咚！”
一声闷响。
她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床头柜坚硬的棱角上。
下一秒，她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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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丑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陈建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推了推地上的人。
毫无反应。
“不……不是我推的……”
他哆哆嗦嗦，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是她自己没站稳……你们都看见了……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
我在许糯糯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冷静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现在，我站在一旁，像看一出蹩脚的闹剧一样，冷冷地看着他。
这时候，陈建军才终于注意到了我。
从进屋开始，我就没说过一句话，没做过一个多余的动作。
他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半跪半爬地，挪到我的脚边。
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窝囊样，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病态的快感。
难道，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亲手帮我，加重对他们的惩罚？
“晚晚……林晚……你一定看见了，对不对？”
他仰起头，像条哈巴狗一样看着我。
“你肯定相信我，对不对？等会儿……等会儿警察来了，你……你帮我作证，好不好？就说是她自己倒的……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他说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就要给我磕头。
我伸出脚，抵住了他的额头，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
“陈建军，你让我，帮你这个出轨的老公，给你那个被打伤的小三，做假证？”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我凭什么帮你？”
他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像秋风里的一片落叶。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恶心。
“好吧，也不是不行。”
我蹲下身，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我的眼睛。
“陈建军，你求求我啊。”
“你跪下来，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帮你作证了呢？”
陈建军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真的，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