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顾星河之间的气氛很奇怪。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照顾我，但我们几乎不说话。 在公司里，同事们都察觉到了异样。 "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小雨悄悄问我。 "没有。"我勉强笑笑。 "骗谁呢，你们都好几天没说话了。" 小雨看向策划部的方向："顾星河最近也看起来很郁闷。" 我忍不住也看了过去，正好和顾星河的视线相撞。 他的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复杂而深邃。 我连忙移开视线。 下班后，我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虽然顾星河的房子很舒适，但我不想再演这场戏了。 在小公寓里住了两天，顾星河找上门来。 "为什么搬回来？"他站在门口问。 "我觉得住自己家比较舒服。" "小鱼，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顾星河走进屋子，看着我的眼睛："这几天你一直在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 "那为什么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他伸手想要碰我的脸，被我躲开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这么亲密。" 顾星河的手僵在半空中："合作关系？" "对啊，你完成你的任务，我配合你演戏。" 我看着他的眼睛："各取所需而已。" 顾星河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我故作无知。 "小鱼......"他叹了口气，"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 我转身走向厨房："我知道你是来完成任务的，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工具人。" "不是这样的。" 顾星河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我："一开始确实是任务，但现在......" "现在怎样？"我挣脱他的怀抱，"现在发现人类也挺有趣的？" "现在我爱上你了。"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转身看着他，我看到他眼中的认真。 "你说什么？" "我爱上你了，小鱼。"顾星河走近我，"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少来了。"我冷笑，"游戏角色会爱上人类？你以为这是什么偶像剧吗？" "我知道很荒谬，但这就是事实。" 顾星河抓住我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看到你为了抽不到我而生气的时候，也许是第一次为你做饭的时候，或者是每一个和你一起度过的夜晚。" 他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敲在我心上。 "我发现我不想回到游戏世界了，我想留在你身边。" "可是你必须回去，不是吗？" 我看着他："你还有任务要完成，还有人在等你回去。" 顾星河沉默了。 "我说得对吧？"我继续说，"所以不要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临时的。" "小鱼......" "你走吧。"我转身不再看他，"我累了，想休息。"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 我靠着厨房的台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也爱上他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的时候，也许是看到他围围裙做饭的时候，或者是他在阳台上望着星空的每一个夜晚。 但这有什么用呢？ 他终究要走的。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和顾星河在一片花海中。 他穿着白色的长袍，笑容温和。 "小鱼，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去哪里？" "去我的世界。"他伸出手，"在那里，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看着他的手，犹豫了。 "那我的生活呢？我的朋友，我的工作？" "你可以拥有更好的一切。" 顾星河的眼神很真诚："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公主。" 我摇摇头："我只想做我自己。" 梦境开始崩塌，顾星河的身影越来越远。 "小鱼！" 他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醒来时，我的枕头湿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