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围太广了。
我想着被我捆在客厅的林梅,心里有了主意。
我回到自己家,用一盆冷水将林梅泼醒。
她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被捆着,先是一愣,随即开始疯狂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扯掉她嘴里的毛巾。
“你的本命物是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林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许安然,你以为你找到了那本书,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死。”我语气平静,眼神却冰冷如刀,“反正我也活腻了,有你这么个老妖婆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你!”林梅气得脸色涨红,“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走到阳台,拿起那盆枯死的茉莉,“反正它已经死了,你的命也长不了。三天,不,可能一天都撑不过了。”
林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
她眼睁睁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她在赌,赌我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笑了笑,从厨房拿来一把水果刀,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冰冷的刀锋贴上她那张年轻细腻的脸。
“林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还是不说?”
林梅感受着刀锋的寒意,身体抖得像筛糠。
她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溃。
“我说……我说……”她终于松口,声音带着哭腔,“在……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有一个红色的锦囊……那就是我的本命物。”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她的眼神躲闪,不像是在说实话。
我没有动,只是将刀锋往下移了移,停在她的脖颈处。
“林梅,你知道说谎的下场吗?”
“我没说谎!真的!就是那个锦囊!”她急切地辩解,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小戴到大的!”
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站起身,决定亲自去验证。
我拿着钥匙再次进入林梅家,直奔她的卧室。
卧室里同样乱七八糟,充斥着那股怪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陈旧的红色锦囊。
我走过去,拿起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色泽温润的平安扣玉佩。
玉佩上刻着一个“梅”字。
看起来,确实像是本命物。
我拿着锦囊回到自己家,在林梅面前晃了晃。
“是这个?”
林梅看到锦囊,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你快……快去烧了它!我们两不相欠!”
她的反应太过急切,反而加重了我的怀疑。
我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将锦囊收了起来,然后拿出那本牛皮本,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林梅面前。
那一页记录的是一种名为“血咒傀儡”的邪术。
施术者可将自己的部分魂魄附着在某一器物上,若有人损毁此物,施术者便可操控此人,令其成为自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