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过，脚踩在地上都是飘的。扶着墙，手脚并用地挪出房间。
老沈头已经起了，在院子里喂猪，看到我这副尊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充满揶揄的眼神，嘿嘿笑了两声，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我强撑着走进厨房，点火，烧水。叶母也醒了，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妈，是不是住不习惯？” 我一边切南瓜一边问。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没，就是担心倾城她爸。”
“倾城已经让律师在处理了，您别太担心。” 我宽慰道，手里的刀飞快地切着南瓜片。
叶母看着我熟练的动作，有点出神。
“沈辰，你也才二十出头，怎么做这些事这么……利索？”
我笑了笑，把切好的南瓜倒进锅里：“叶阿姨，这不算啥。我很小就得自己照顾自己，做饭洗衣都是家常便饭。要不是去年我爸把旁边那个大点的养殖场卖了，我还得给十几个工人做大锅饭呢。”
“你还挺有本事。” 她顿了顿，犹豫着问，“你妈妈呢？”
我切菜的动作停了一瞬，背对着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她不在了。”
身后瞬间安静了。我知道，像叶家这种门第，骨子里是看不上我这种没背景的暴发户的。还好，我也没指望她们看得上。各取所需罢了。
麻利地炒好菜，叶倾城也起来了，脸色有点白，但还是跟着老沈头去挑猪食。那担子一上肩，她眉头就拧成了疙瘩，肩膀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
我在后面看着，差点笑出声。
“喂，不行别硬撑，我来吧。” 我故意扬声。
她倔强地挺直背：“没事，我可以！”
声音是挺硬气，可那两条细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幸好是暑假，累就累点吧。
叶倾城跟着老沈头，学喂猪，学铲猪屎，一天下来，累得脚步虚浮，小脸煞白。晚上我给她按摩酸痛的胳膊和肩膀，问她：
“你爸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要再看看，证据链不太完整。” 她闭着眼，声音疲惫。
我想起之前听说她妈妈心脏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明天我带你妈去县医院检查一下吧？”
叶倾城猛地睁开眼，侧过头看我，眼神复杂：“沈辰，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这话问得我心头一跳。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孩子啊！可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脆弱依赖的眼睛，那话卡在喉咙里，有点说不出口。
“咳……你不是也帮我……传宗接代吗？” 我别开脸，语气有点生硬。
她不说话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我给她按摩的轻微声响。
忽然，她毫无预兆地翻过身，一把将我摁倒在床上，温热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覆了上来。
脑子“嗡”的一声，刚熄灭的火苗瞬间被点燃。很快，我们就滚作一团。
意乱情迷时，她喘息着咬住我的耳垂，声音又软又糯：
“谢谢你，沈辰。”
我心头一热，嘴上却还是硬：“别客气，都是……生意。”
……
和叶倾城在养猪场“水深火热”地过了一个多月，学校开学了。
安顿好叶母和叶奶奶，我们坐上了回校的大巴。快到目的地时，一个现实问题摆在了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