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扔在床上，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原来我这五年的坚持，我对靳邵野的厌恶，全都是笑话。我像个傻子一样，被陆明哲耍得团团转，还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
“叩叩叩 ——” 敲门声响起，是靳邵野回来了。
“进来。”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靳邵野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阿姨说你没吃午饭，我让厨房做了点粥。” 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先喝点垫垫肚子。”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以前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全是占有欲和冷漠，可现在再看，好像还藏着点别的东西，比如…… 担忧？
“靳邵野，”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家老宅的地契，是不是在你手里？”
靳邵野的动作顿了顿，他抬眸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我怎么问，你就说是不是。” 我追问着，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他点了点头：“是。去年你爸妈找我，说楼家最近不太平，怕地契被人盯上，让我帮忙保管。”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你那时候正跟我闹离婚，说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我就没说。”
我愣住了。原来真的是这样。我爸妈早就知道陆明哲不可靠？还是他们只是单纯地信任靳邵野？
“陆明哲找你要地契了？” 靳邵野突然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平视着我：“我派人跟着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楼岁安，陆明哲不是好人，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楼家的钱和地契。前几天他还跟别人赌，说三个月内就能让你把地契给他。”
我浑身冰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原来靳邵野早就知道陆明哲的真面目，他一直在保护我，可我却一直把他当仇人，还想方设法地刺激他，给他 “戴绿帽”。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声音发哑，眼眶有点红。
靳邵野伸手，想摸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又缩了回去。“我以为你不会信我。”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委屈，“你一直那么讨厌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在害你。”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愧疚。这五年，我确实对他太刻薄了。他虽然占有欲强，有点疯批，但好像从来没真的伤害过我。楼家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他出手帮忙；我生病的时候，是他守在床边；甚至我故意气他，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他也只是把我关在家里，没对我做过更过分的事。
“对不起。” 我低下头，声音很小。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跟他道歉。
靳邵野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没关系。” 他站起身，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递给我，“先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接过粥，小口喝着。粥熬得很软糯，是我喜欢的皮蛋瘦肉粥。以前我总说他不懂我，可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靳邵野，” 我喝了几口粥，抬头看他，“那些悬浮文字…… 你能看见吗？”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那些奇怪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