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璃狠狠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才逼回去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好，那你告诉我，我还要再做几件事才还清你们的恩情。”
楚洛轩不敢直视柳若璃的眼睛，就像利剑扎进他的心脏，随口敷衍道，“再做两件吧。”
得到楚洛轩的回答，柳若璃从苏府的下人手中接过剪刀，她穿着单薄的布料站在快要结霜的池塘边。
仅仅靠近，就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凉意。
见柳若璃没动，不知是谁将她踹下池塘。
冰凉的水瞬间涌入她的口鼻，好似五脏六腑都被放在冰柜里。
她艰难抬头瞥了眼岸边，就看到楚洛轩和楚瑾辰围着苏念桃有说有笑。
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念桃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刻，柳若璃好像都感受不到冷了，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冰冻死了。
柳若璃麻木地修剪完了荷花，人还未爬上岸，就听到苏念桃对着楚洛轩撒娇道，“洛轩，我觉得那株荷花不太好看，让若璃姐姐再修一下好不好？”
楚洛轩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柳若璃，最终还是答应了苏念桃的要求。
话音刚落，苏念桃小跑到全身湿漉漉的柳若璃面前，拉住她的手愧疚道，“不好意思，若璃姐姐，我实在太在意这一池荷花了，所以只能辛苦你替我再多修剪一下了。”
如果苏念桃真的愧疚，一开始她就不会去征求楚洛轩的同意。
更何况，苏念桃和她都是攻略者，一旦其中一人攻略成功，另一个人就会被抹杀。
柳若璃冷漠甩开她的手，拖着颤抖得身躯又游回荷花池。
就这么简单的裁剪荷花，苏念桃让她重剪了三十多次，一遍遍的落水，柳若璃从开始的颤抖到后面变得麻木了，连现场的下人都看不下去，小声道：
“小姐，要不算了吧，再这样下去怕是柳小姐的身体扛不住了。”
这句话像是惊醒了楚洛轩和楚瑾辰似的，快步走到池塘边，楚瑾辰伸手想将她从池塘里拉出来，“柳若璃，你还…...”
他的话在触及到柳若璃的冰冷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柳若璃毫不犹豫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爬上了上来，任由湿哒哒的布衣黏在身上。
楚洛轩不习惯这么冷漠的柳若璃，他尽量放缓声音，“若璃，你别意气用事，我叫的太医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可柳若璃的眼神，冰的刺目。
04
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拖着湿透的身躯离开了苏府。
回了府邸，柳若璃在木桶里放了热水，泡了半时辰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肚子饿响了，打算去厨房拿点吃的东西时，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若璃刚才的眼神吓到我了，你说她会不会恨我们了？我觉得我们对若璃有点太残忍了。”
“若璃已经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现在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了，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若璃和念桃其中一个人死掉吧。”
“可是......”
“等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会好好补偿若璃的，不会让她白受这么多委屈。”
熟悉的声音空旷的走廊放大，是楚洛轩和楚瑾辰。
原来一切他们都知道她是无辜的。
却还是强逼她跪在雪地，逼她跳进冰水，就是为了平衡那所谓的好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