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等......已经尽力了。柳小姐她......失血过多，心脉俱碎，早已没了生机。”
太医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楚洛轩和楚瑾辰浑身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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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的话音落下，太医院内死寂一片，只有楚瑾辰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猛地抬头看向太医，双目赤红如血，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不可能……你再看看！若璃她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再救救她！”
为首的太医面色沉痛地摇头，躬身行了个大礼：
“殿下息怒。柳小姐被送来时便已无心跳，气息全无。臣等仔细查验，她周身新旧伤痕无数，肋骨断裂三根，腹部伤口深可见骨，加之长期受冻、劳损过度，心肺早已衰竭……应是突发心脉骤停，无力回天。”
“心脉骤停……”楚洛轩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指节因用力攥拳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想起柳若璃跪在雪地里的单薄身影，想起她在冰池中反复沉浮的麻木眼神，想起她被灌下哑药时喉咙里破碎的呜咽，那些他曾冷眼旁观甚至亲手施加的折磨，竟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务……她的任务……”楚瑾辰突然喃喃出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坠入了更深的深渊，“哥，若璃也是攻略者！她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放弃了任务才……”
一句话点醒了楚洛轩。
他猛地想起柳若璃曾说过“你们会后悔的”，想起她将好感度卡在99%时的决绝，想起系统抹杀失败攻略者的规则。
原来她不是输了，而是主动放弃了生路。为了让苏念桃活下来，她亲手将自己推向了死亡。
“啊——！”楚瑾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猛地抬起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是我！都是我！我不该逼她跪雪地，不该让她跳冰池，不该不信她……我错了！我错了啊！”耳光声清脆响亮，很快就在他脸上留下红肿的指印，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下接一下地扇着，直到嘴角渗出血丝。
楚洛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底翻涌着灭顶的痛苦与滔天的恨意，声音冷得像淬了毒：“别打了。现在该做的，是为她报仇。”
他转身看向门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命令，将苏念桃的所有手下全部抓来，严刑拷打！我要知道是谁动手伤了若璃，是谁敢对她下此毒手！”
侍卫们领命而去，很快，苏府那些参与围殴柳若璃的壮汉就被拖拽着押进了天牢。
楚洛轩和楚瑾辰亲自监审，往日温润的皇子此刻化身索命的修罗，酷刑一道接一道落下，惨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可他们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无尽的冰冷——这些痛苦，不及柳若璃所受的万分之一。
折腾了整整一夜，天快亮时，楚瑾辰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柳若璃曾经住了十五年的府邸。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他却愣住了——房间里空空荡荡，桌椅、床榻、书架全都消失不见，连墙上她亲手画的荷花图也没了踪迹，仿佛从未有人在此住过。
“系统清除……她真的要彻底消失了……”楚瑾辰踉跄着后退，眼眶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他疯了一样在空房间里摸索，指尖划过冰冷的墙壁，像是在寻找她存在过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