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的喉咙干得发疼,她抓住助理的手,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星星……星星怎么样了?”
助理的眼神瞬间躲闪起来,手指攥紧了外套的衣角,支支吾吾地说:
“晚晚姐,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不行!”叶晚晚猛地坐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和屈辱,死死盯着助理,
“你告诉我,星星是不是已经……”
最后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助理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
“监狱那边……下午三点零五分,已经执行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只拿到了骨灰盒。”
“轰”的一声,叶晚晚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她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过去,幸好助理及时扶住她。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嘴里反复念着:
“是我害了他……我要是早点拿到证据,要是没被顾泽宇拦住……星星就不会死……”
助理没敢劝她,只是扶着她,慢慢走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第二天,叶晚晚去监狱领了叶星的骨灰。
黑色的骨灰盒很轻,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抱着骨灰盒坐在车里,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盒子上“叶星”两个字,一言不发。
助理坐在副驾驶,犹豫了很久,才小声问:
“晚晚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订一张今晚飞国外的机票。”叶晚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另外,把所有证据、叶乔蔓挑衅我的聊天截图和电话录音,全部整理好,送到顾泽宇和叶乔蔓的婚礼现场。”
助理看着她眼底的冰冷,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同一时间,京市庄园的婚礼现场被粉色玫瑰装点得格外浪漫。
顾泽宇站在红毯尽头,手里拿着戒指盒,却总是忍不住走神。
他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把这枚戒指戴在叶晚晚手上时,她的嘴角弯得像月亮,笑容勾住了他的心。
“泽宇,你怎么了?”叶乔蔓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不想跟我办婚礼了?”
没等顾泽宇回答,她突然红了眼眶,低下头抹了抹眼泪: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晚晚姐。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吧,反正我从小就没人喜欢,多我一个不开心,也没什么关系。”
“别胡说。”顾泽宇回过神,连忙握住她的手,“我说了要跟你办婚礼,就一定会办。”
叶乔蔓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泽宇,你真好!”
可顾泽宇却轻轻推开她,眼神复杂地说:
“蔓蔓,我得跟你说清楚,这场婚礼只是给你一个道歉,没有法律上的名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是晚晚。”
叶乔蔓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点了点头:
“我懂,我都懂。”
可她低下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没有名分又怎么样?等她彻底除掉叶晚晚,顾泽宇早晚都是她的。
婚礼进行曲准时响起。
叶乔蔓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顾泽宇。
宾客们纷纷鼓掌,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
就在牧师准备开口问“是否愿意”时,庄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