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启动B计划。”
“林总，可是B计划一旦启动，我们的备用资金就……”
“执行。”
这是我创业之初，就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
我曾希望永远都用不上它。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个人，陈若雪，以及她和陆峰认识的所有细节，越快越好。”
深夜，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弟弟，别挣扎了。你的挣扎，只会让我更兴奋。”
我删掉短信，将手机丢在一旁。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的世界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黑暗。
陈若雪，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3.
B计划暂时稳住了公司的颓势，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陈若雪的第二招，来得更快、更狠。
我身边最得力的助理，安琪，在下班路上遭遇了一场车祸。
一辆失控的货车闯了红灯，直直地撞向她。
万幸的是，对方在最后关头似乎踩了刹车，安琪只是轻微脑震荡和手臂骨折。
但我知道，这不是意外。
这是陈若雪的警告。
警告我不许有任何女人靠近我。
第二天，一个巨大的慰问花篮被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来自“天启集团”，署名是陆峰和陈若雪。
花篮里夹着一张卡片，上面是陈若雪的字迹。
“下次，就不会是轻伤了。”
我冲到医院。
安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后怕。
“林总……”
“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不用担心。”
她抓住我的衣角，声音颤抖：“林总，那个司机……撞到我之后，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笑了一下。”
她打了个寒战。
“那个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太吓人了。”
一股暴戾的怒火从我心底直冲天灵盖。
她又开始了。
她总是这样，将她病态的占有欲，施加在我身边所有无辜的人身上。
我走出病房，第一次主动拨通了陈若雪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仿佛她一直在等。
“弟弟，终于肯主动找我了？想我了吗？”
她轻快的笑声通过听筒传来，像淬了毒的蜜糖。
我压着滔天的怒火，声音沙哑。
“你冲我来，别动我身边的人。”
“哦？你在说那个小助理吗？”她的声音故作惊讶，“可是，他们占用了你本该看着我的时间，难道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她满足的叹息。
“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或者，你回到我身边，他们就都安全了。”
“你做梦！”
我猛地挂断电话，狠狠一拳砸在医院的墙壁上。
指关节瞬间破皮，渗出血来。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她有陆峰做靠山，有天启集团做武器，而我，只有一家风雨飘摇的小公司。
我凭什么跟她斗？
不。
我不是十年前那个无力反抗的少年了。
我抹掉手上的血迹，眼神中的愤怒和无力，逐渐沉淀为一片死寂的狠厉。
她以为我还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