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劭青的生日宴上,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一杯红酒从我头顶淋下。
酒液蜿蜒,狼狈不堪。
他揽着身旁纯洁如百合的白芷柔,声音没有温度:“给芷柔道歉,为你不该有的心思。”
白芷柔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轻声劝说:“劭青,别这样,景夜她不是故意的。”
周围人对我指指点点,目光里充满了同情与鄙夷。
我攥紧拳头,屈辱地弯下腰。
没人知道,就在三分钟前,闻劭青以外套做遮掩,将一个微型窃听器塞进了我的掌心。
更没人知道,这场让全城人津津乐道的虐恋大戏,总导演是我。
1
闻劭青的生日宴,满城名流都在。
他端着酒杯,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像淬了冰。
他身边的白芷柔,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纯洁得像一朵百合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们身上,带着看戏的兴奋。
然后,那杯红酒,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滑过脸颊,滴在我的礼服上。
狼狈不堪。
“给芷柔道歉。”闻劭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为你不该有的心思。”
白芷柔立刻拉住他的手臂,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于心不忍。
“劭青,别这样,景夜她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然后,我听话地弯下腰,对着白芷柔说:“对不起。”
没人看见,闻劭青用他宽大的西装外套做遮掩,将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
那是一个微型窃听器。
更没人知道,这场让全城人看得津津有味的虐恋戏码,总导演是我自己。
我低着头,嘴角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
宴会结束,我没让任何人送。
一个人走在下着小雨的街上。
有路过的好事者拍下了我的背影,发到了网上。
#豪门弃妇#的词条,很快就登上了同城热搜。
他们说我可怜,说我活该,说我痴心妄 ઉ想。
回到那间狭小的出租屋,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冷静地脱下湿透的衣服,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屈辱。
只有冰冷的,燃烧的算计。
我拿出那个窃听器,轻轻放在桌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
2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公司HR的电话。
“景夜,你被解雇了。”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单方面的通知。
我问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但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句。
“你自己得罪了谁,心里没数吗?闻总的意思。”
挂了电话,房东的微信就弹了出来。
“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儿子要结婚,这房子要收回来当婚房。”
“你明天就搬走吧。”
我提醒他合同还没到期。
他直接发来一句语音:“违约金我也不要了,你赶紧走人就行,别给我惹麻烦。”
我什么都没说,只回了个“好”。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
天大地大,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给唯一的朋友打电话,她在那头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