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川在旁边听着，嘴角撇了撇，没反对，毕竟少住一天，就能多省一笔。出院当天下午，他们就把葬礼张罗起来了。
灵堂是许国川自己搭的，一个简易的蓝色雨布棚子。
来的亲戚稀稀拉拉，大多是沾着点血缘的远房亲戚，到了傍晚才凑够三桌人。
许国川倒挺满意，蹲在门槛上数着收来的礼金，边数边念叨：【人少好，省得买菜买酒，这点钱刚好够抵消开销。】
直到傍晚，灵堂前突然起了骚动，何艳出现在公公的葬礼上。
就是上辈子和许国川一起将我打死的那个女人何艳，她挺着孕肚，跪在许强的灵位前。
旁边不知情的亲戚还以为这个女人是许强在外面养的，现在挺着肚子上门想要分财产。
【这是谁啊？】有亲戚凑在一起嘀咕。
【看着怀着孕呢，该不会是老许在外面养的人吧？】旁边一个婶子看不过去，拎着凳子就要上前扶她：【姑娘，地上凉，快起来坐着。】
【这老许还怪风流的。】
我站在人群后，适时走上前，语气诚恳地开口：【这位姑娘，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真的是我公公的，那就是国川的弟弟，咱们是一家人，放心，家里肯定少不了你一口吃的，葬礼过后咱们再慢慢商量。】
我婆婆刚从医院出来，整个人还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听到这话当即来了劲。
冲过去一把推开我的手，指着何艳的肚子就开骂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盯着何艳的肚子打量，有人偷偷瞅着许国川的脸色，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意味。
8.
亲戚们都围在跟前，许国川攥着拳头，脸憋得通红，他根本不敢承认何艳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他怕自己被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何艳见他这副窝囊样，心彻底凉了。
她对着棺材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磕得发红，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
【爹啊！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孙子啊！可他现在不认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喊完，她猛地爬起来，作势就要往门外冲，嘴里嚷嚷着去跳河。我赶紧冲上前拦住她，语气带着焦急，【妹子，你可别胡说！不能因为公公走了想找依靠，就赖上我家国川啊！】
说着，我话锋一转，故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其实……其实前几天我还看见你跟公公在院子角落里……他们俩……唉，我实在说不出口……】
话没说完，周围的亲戚瞬间围了上来，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光，脸上的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