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病毒的传播途径，不止是伤口感染？
「沧澜！」我回头，冲着山洞深处大喊，「出事了！」
9.
沧澜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我说过，部落的死活……」
「是空气传播！」我打断他，语速极快，「病毒变异了！现在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虎牙的母亲没有受伤，但她感染了，而且已经到了末期！再不控制，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金羽锐利的鹰眼闪过一丝动摇。
沧澜也皱起了眉，他看了一眼洞外焦急的虎牙，又看了看我。
「你有几成把握？」
「不去看不就一成把握都没有？」我反问，「让我去，如果我救不了她，随便你处置。但如果我救了她，你必须答应我，让我对整个部落进行筛查！」
这是一个赌博。
赌他对自己部落的掌控欲，和他对未知病毒的忌惮，哪一个更重。
沧Cang澜盯着我，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良久，他冲金羽偏了偏头。
「让她去。」
金羽立刻化为人形，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金发男人。
「我跟你一起去。」
虎牙的家在部落的另一头，是一间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屋子。
我们到的时候，屋子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一个个面带忧色。
看到我和金羽跟在虎牙身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恶臭。
一个中年雌性躺在兽皮床上，身体不正常地抽搐着，口鼻涌出黑色的污血，散发着内脏腐败的气味。
她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
我立刻上前，从空间里拿出急救设备。
心肺复苏、注射强心针、建立静脉通道，输入高浓度的抗生素和营养液。
金羽和虎牙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用各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在病人身上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床上雌性的抽搐渐渐平缓下来，呼吸也变得稍微有力了一些。
但她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不行，」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的内脏损伤太严重了，光靠抗生素不够，必须进行血液净化。」
血液净化需要专门的设备，我虽然有便携式的，但启动需要大量的能源。
我的个人空间里，能源储备已经不多了。
「金羽，」我回头，「你们部落里，有没有一种会发光的、烫手的石头？」
「发光的石头？」金羽皱眉思索，「你说的是不是火晶石？部落的火源都是靠它点燃的。」
「带我去！快！」
火晶石，一种在星际颇为罕见的能源矿石。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是烂大街的生火工具。
金羽不敢耽搁，立刻带着我去了部落存放火晶石的仓库。
那是一整个山洞的、闪着红光的石头，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我迅速挑了几块能量最精纯的，接上我的设备。
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便携式血液净化仪启动了。
我将两根导管分别接入病人的动脉和静脉，殷红的血液被抽出，在机器里过滤循环，再被输回体内。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守在机器旁，时刻监控着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