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日后赐死的废太子,陈砚凭历史记忆找盟友,联女将、策反侧妃,斗篡位皇叔,改写大雍亡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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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我猛地睁开眼,视线里不是出租屋的天花板。
入眼是结着黑灰色蛛网的房梁,木头缝隙里还卡着几片枯叶。
鼻尖飘来一股霉味,混着说不清的馊气,差点没把我呛咳嗽。
我动了动手指,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的草席硌得人难受。
这哪儿啊?我昨晚不是还在赶大雍史的论文吗?
正懵着,窗外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
我撑着胳膊坐起来,顺着窗户缝往外看——是铁链,拴在院门外的铁柱上。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我脑子里突然炸开,这不是我论文里写的静云别苑吗?
大雍废太子赵珩被圈禁的地方!那个活不过三集,最后被皇叔赐死的倒霉蛋!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不是我那双敲键盘敲出薄茧的手。
再摸身上的衣服,粗布囚服,领口磨得发毛,还带着补丁。
完了,玩脱了,我陈砚,一个历史系高材生,居然穿成了赵珩!
而且根据史料,赵珩被赐死的日子,就在三天后!
这哪是穿书,这是穿进了死亡倒计时啊!
我急得抓头发,心脏“咚咚”跳得像要蹦出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找机会活下来!
史书里写过,赵珩虽然惨,但有人暗中帮他——镇北军女将军苏凛月。
只是苏凛月藏得深,没几个人知道她和赵珩的联系。
我正琢磨着怎么联系上苏凛月,“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灰色差役服的男人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破陶碗。
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上面飘着几点绿霉,一看就不能吃。
这男人个子不高,皮肤是晒出来的麦色,眼神木讷得像块石头。
他把碗往床头的矮凳上一放,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人会不会是苏凛月的人?
史书里提过一句,赵珩身边有个不起眼的看守,总在关键时刻帮他。
赌一把!我深吸一口气,急忙叫住他:“沈吏,等一下!”
我记得那看守好像姓沈,具体名字没记载,先这么叫着试试。
他脚步顿住,背对着我,没回头,也没说话,像是没听见。
我攥紧手心,指尖都在冒汗,继续说:“昨日苏将军派人送来的伤药,你见了吗?”
这话是我编的,我就是想试探他是不是苏凛月的人。
要是他没反应,那我就是赌输了;要是有反应,那我就有救了。
空气静得吓人,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得像打鼓。
过了几秒,他终于动了动,声音压得很低,像蚊子叫:“将军今日回京述职,入夜会来。”
我瞬间松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赌对了!
他就是苏凛月的人!沈青,对,史书里好像提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