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这时候选秀肯定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下午就听说选秀要优先选镇北军将领的家眷。
这明摆着是想安插眼线，监视苏凛月啊！
我赶紧写了张纸条，让沈青火速带给苏凛月。
纸条上写得清楚：让将领们把家眷送南境暂避，别中了赵衍的圈套。
沈青拿着纸条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估计也知道这事急。
过了两天，沈青带回来苏凛月的回信，说家眷都安排妥了。
还说赵衍听说将领家眷都走了，气得在朝堂上摔了杯子。
我看完忍不住笑了，赵衍这老狐狸，也有吃瘪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我一边跟苏凛月传信，一边琢磨怎么搞点新花样。
上次苏凛月在纸条里提过，镇北军的箭不够用，射程还短。
我脑子里立刻蹦出改良箭支的法子，这可是现代历史课上学过的。
我找沈青要了张糙纸，凭着记忆画了改良图纸，还标了尺寸。
又让沈青去城外找铁匠铺，特意叮嘱要找靠谱、嘴严的。
沈青办事挺利索，没过几天就回了信，说铁匠铺找好了，正在试铸。
我这才松了口气，有了改良箭支，镇北军的战斗力能提一大截。
转眼又到了苏凛月回京述职的日子，这次她没让沈青传信。
深夜，沈青直接引着她进了别苑，手里还多了个油纸包。
苏凛月走进来，把油纸包递我：“军中灶上刚做的肉饼，还热着。”
我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温温的，还带着点薄茧。
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耳尖在月光下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肉饼上，打开油纸包。
香气一下子飘了出来，是肉馅的，还混着点葱花的香味，闻着就饿。
我咬了一口，外皮酥脆，肉馅咸香，比别苑里的馊米粥强一百倍。
“好吃，”我含糊着说，“多谢将军惦记。”
苏凛月没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眼神比平时柔和不少。
我吃完肉饼，擦了擦嘴，想起箭支的事：“对了，上次说的箭。”
“我让沈青联系了铁匠铺，按改良图纸铸的，三日后就能送军营。”
“比寻常箭矢射程远三成，穿透力也强，到时候你们试试。”
苏凛月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的防备淡了很多：“殿下为何处处帮我？”
我放下油纸包，认真地看着她：“我要活着，而你，是唯一能让我活着的人。”
这话是真心的，没有她，我在这别苑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苏凛月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窗边。
我跟过去，两人并肩站在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
夜风吹过，槐树叶“沙沙”响，没人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点说不清的温柔。
我想，她应该懂我的意思了，我也懂她没说出口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