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正看着我们侧面的一处地方。那里被浓密的藤蔓覆盖着，像一堵绿色的墙。
“怎么了？”我问。
“那里。”她指着藤蔓墙，“后面有东西。”
我走过去，用木棍拨开藤蔓。藤蔓后面不是泥土或岩石，而是一面灰色的墙。是混凝土。
我用力扯开更多的藤蔓，一扇生锈的铁门出现在我们面前。门上有一个标志，但已经锈得看不清了。
门没有锁，只是被卡住了。我用尽力气，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我们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走廊。墙壁上布满裂缝，地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几盏应急灯的残骸挂在天花板上。
这里像是一个被废弃的研究所。
我们顺着走廊往里走。两边是一些房间，门都开着。里面有倒塌的桌椅，破碎的玻璃器皿，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金属仪器，全都锈迹斑斑。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苏清雪没有回答。她走得比我还快，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们走进一个像是主控制室的房间。房间中央是一排排的操作台，上面布满了按钮和屏幕。屏幕早已熄灭，蒙着灰尘。
在一面墙壁上，我看到了一个雕刻。
那雕刻很清晰，没有被岁月侵蚀。
我走近了，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个徽章。
一条蛇，盘绕着一棵枯萎的树。蛇的嘴巴，正咬着自己的尾巴。
衔尾蛇缠绕着枯树。
这个图案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抽气声。
我回头。
苏清雪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脸色煞白。她的手紧紧攥着，指节都发白了。她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徽章。
“你认识这个？”我问她。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她迅速移开目光，避开了我的视线。
“不认识。”她的声音很僵硬。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转过身，“我们走吧，这里没有食物。”
她说完，就径直朝外面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徽章。
我把那个图案记在了心里。
# 第4章：冰山一角的獠牙
我们离开了研究所废墟。苏清雪一言不发，脸色一直很难看。
我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几枚野果。我尝了一个，味道很涩，但能充饥。我把剩下的都摘下来，分给她一半。
她默默地接过去，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丛林深处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重物在踩断树枝。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我立刻站起来，把苏清死护在身后。我握紧了手中的削尖木棍。
“什么声音？”她问。
“不知道。”
一头野猪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它的体型比我见过的任何野猪都要大。一身黑色的鬃毛像钢针一样立着。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嘴角流着白沫。两根獠牙又长又黄，其中一根还断了半截。
它看到了我们。它发出一声咆哮，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快跑！”我大喊。
我推了苏清雪一把，自己则迎着野猪冲了过去。我把木棍当作长矛，对准了野猪的眼睛。
野猪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它头一偏，躲过了我的木棍。然后它猛地一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