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她肯定藏得很深。
“没事，山人自有妙计。”江译看起来胸有成竹。
接下来的几天，江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搞到了林晚参赛的论文初稿。
“你怎么做到的？”我看着他发过来的文件，很惊讶。
“小意思。”他回了我三个字，配上一个得意的表情包。
我把那篇论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林晚确实有才华，论文的思路和论证过程都相当出色。
但……有一个地方，让我觉得很眼熟。
我把我以前看过的所有物理相关的书籍和期刊都翻了出来，一篇一篇地对照。
终于，在一本很冷门的国外期刊上，我找到了。
一篇三年前发表的论文，作者是一个国外的物理学家。
林晚的论文里，有整整一个章节的核心模型和数据，都和这篇论文高度雷同。
她甚至连几个关键的参数，都懒得改。
这是赤裸裸的抄袭，或者说，是学术剽窃。
“找到了。”我把那本期刊拍下来，发给了江译。
“干得漂亮。”江译很快回复，“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我知道，他所谓的“交给他”，就是要把这份证据，递到那位评委的手里。
我甚至能想象到，当林晚站在答辩台上，自信满满地阐述着她“原创”的理论时，评委忽然拿出这份证据，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画面。
我有些期待。
也有些……不安。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这个念头只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秒，就被我掐灭了。
狠？
当他们把我逼上天台的时候，他们想过什么叫“狠”吗？
当许辰为了她，让我去死的时候，他想过什么叫“狠”吗？
不。
对付魔鬼，就必须用魔鬼的方法。
这，是他们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