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凑够三十万彩礼，我没日没夜地开网约车。
领证前一天，我终于凑够了钱。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在停车场，看见她从一辆奔驰大G上下来。
她和司机吻得难舍难分。
那司机，是我最好的兄弟，张昊。
他搂着她的腰说：“宝贝，那傻子明天就要把钱给你了，到手我们就去旅游。”
女友林薇薇一脸嫌弃：“一想到要和他领证我就恶心，他的手碰我一下我都想吐。”
我坐在我的破网约车里，心脏骤停。
下一秒，我平静地打开手机银行。
将三十万，全部转给了我妈。
然后，我一脚油门，对着那辆大G狠狠撞了上去。
车门变形，警报大作。
我摇下车窗，对上他们惊恐的脸。
“不好意思，开车分神。”
“把你们当成我那对狗男女朋友了。”
1、
警局的灯惨白刺眼。
林薇薇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警察同志！他就是故意的！他是报复！他想杀了我们！”
张昊在一旁附和，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骂：“陈默，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我靠在椅子上，眼皮都懒得抬。
“我说了，操作失误，错把油门当刹车。”
“连续跑车48个小时，谁都会犯困。”
我拿出手机，把网约车平台的接单记录递给面前做笔录的警察。
满满一页，全是密密麻麻的行程，最近一单结束时间，就在事故发生前五分钟。
警察皱了皱眉，看向林薇薇和张昊。
他们的激动和我的疲惫形成了鲜明对比。
“疲劳驾驶？”警察问我。
“是，为了凑彩礼钱，想早点和她结婚。”我抬眼，看了一眼林薇薇。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了。
“你胡说！你就是看到我们在一起，你嫉妒！”
张昊也叫嚣起来：“对！警察同志，你别信他！还有，我的车被他撞成那样，他必须赔！那可是大G，修一下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我没理他们，只是平静地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没钱。”
我点开另一张手机截图，是我给母亲的三十万转账记录。
“刚转的，一分不剩。”
张昊的眼睛瞬间红了：“三十万？！陈默，你他妈宁愿把钱给你妈，也不给薇薇当彩礼？！”
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撕破了伪装。
“陈默！你个穷鬼！你以为我真想跟你结婚？要不是为了那三十万，我碰都不会让你碰一下！”
“你活该开一辈子破车！你这辈子都赔不起大G！”
她口不择言的谩骂，让周围几个警察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笑了。
轻飘飘地开口：“哦，原来我们感情破裂，是因为我穷啊。”
“那这三十万彩礼，幸好没给你。”
一句话，把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警察清了清嗓子，开始定性：“监控显示，你的车辆确实有失控迹象，事故角度也符合驾驶员在紧急情况下误操作的特征。结合你的疲劳驾驶证据，初步定性为交通事故。”
“你负全责，赔偿事宜，你们私下协商，或者走法律程序。”
离开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
张昊拦在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眼神阴狠。
